臨高遠眺。
江來看到山寺院落中,任大倉渾身是血,倒在地上,臉色痛苦。
路青衣,孔岱,以及他們的師父左玉書,如臨大敵,瞪著前方的一隊人馬。
“左玉書……此前你污蔑玉虛處處為難你清虛也就罷了,沒想到你勾結妖物和盜賊,殺我玉虛長老,偷我藏書典籍。我看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陳修道,你身為一派掌門,無憑無據,含血噴人。就不怕遭天譴嗎?”左玉書憤怒道。
“聶群的尸體就是證據,藏書閣丟失的典籍就是證據!不是你們做的,還能有誰?”
陳修道青袍加身,目光如火,一口咬定。
聽到這對話。
江來暗自思忖,昨天晚上,聶群留了血書,情婦已死。無論如何也懷疑不到清虛門的身上。
那么玉虛為何一口咬定清虛門?
兩家矛盾由來已久,這件事顯然是玉虛內部矛盾的事。聶群只來過一次金庭山,斷指的事,也和左玉書等人關系不大。
所以只有一種可能:
玉虛門是借機挑事,不管是不是你做的,先把這盆臟水潑到清虛門的身上。
清虛門和玉虛門從未有過正面沖突。
真正硬剛的話,清虛門必定完敗。
這可是團滅眼中釘肉中刺的好時機。
。
“陳修道,姑且不論你我之間的恩怨,難道……你連前輩醫道的前輩都不放在眼里?”
左玉書知道玉虛門來者不善。
兩家的矛盾,至此算是真正撕破臉皮爆發了。
他心中很清楚,嘴皮子在怎么厲害都無濟于事。
陳修道輕哼一聲說道:
“我已修書一封,送往梁州。按照醫家規矩,醫者是不可以隨意插手門派間之事。前輩若是因此震怒,我自會親自請罪。無需你在這指指點點。”
“你……”
左玉書臉色僵住,嘴唇微顫。
掌門陳修道,以及其他四位長老。
一位辟府境,兩位筑氣九層,兩位筑氣七層。
全部到場。
陳修道等人的表情已經說明了問題。
今天一行,做足了準備。
“師父,我跟他們拼了!”
孔岱持劍,一個閃身直刺了過去。
呼!
孔岱不過是筑氣五層的修行者。小坐忘功剛剛達到登峰造極,大坐忘功入門。
平日精明,怎會在這時如此魯莽?
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自不量力!”
砰!
陳修道微微抬手。
一道金光,將孔岱彈飛!
完全不在一個量級上的較量。先發制人,突發奇招都是無用的小伎倆。
一招敗退,孔岱吐出一口鮮血,摔倒在地。
形勢和氣氛變得更加嚴峻了。
與此同時。
站在遠處看到這一切的江來,并沒有出手,而是淡淡地看著。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利益紛爭。
江來并不想插手這些事。
。
左玉書眉頭緊皺。
本想大義凜然以天下名門正道說一說。
現在看來,沒必要了。
“既然如此,你想戰,那就戰吧……”
“師父!”路青衣露出擔憂之色。
“都退下。今日一戰,必不可少。陳修道……就讓我瞧瞧這些年你都學了哪些本事。”
陳修道哂笑道:“就憑你?!”
陳修道大手揮動。
身后的四位長老,渾身爆發出強大的元氣波動。
左玉書本以為可以單挑拖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