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
安國公臉色灰白,對于官員們來說,這是再重不過的評判。
他在仕途上一向順風順水,卻因為家里的事情得到皇上這樣的告誡。
顧徽看著安國公臉色發白,突然沒了精神,心中一動。
若是就這樣走了,安國公一時羞惱,瞧他也不是個心細,阿秀說不定會吃大虧。
她主動拉了拉顧治的手,左右搖擺著撒嬌。
“父皇,兒臣看到了過程,可作人證。”
顧治瞇了瞇眼,看向蘇秀兒,看來靈兒對她實在歡喜。
蘇寧兒皺著眉頭,心中害怕,不住的安慰自己。
不會的,公主那個角度,當時也只能看到蘇秀兒推的她,娘親說的不會有錯……
顧徽并沒有幫著蘇秀兒瞞天過海的意思,只是把當初看到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不過換了一種表達方法。
“當時我換了衣服,就聽見一聲叫聲,急匆匆地跑了出來,便看到阿秀站在河邊伸出手去,而……二小姐大叫一聲,就落了水。”
聽著顧徽的話,蘇寧兒驚訝的張大嘴巴,也顧不住再裝柔弱,連忙附和。
“對的,公主也看見了,就是姐姐推的我。”
顧徽皺了皺眉頭,“本公主還沒有說完呢,我何時說阿秀推你了。”
“若她不推我,為何伸手?”
蘇秀兒滿臉不忿,呸了一聲。
“如果有下一次我才不會爛好心呢,看著你要掉下去,好心好意救你,你卻說是我推的你。”
顧徽點點頭,“確實,那個角度可以說是阿秀推的你,也可以說她想要拉你。”
“可這樣確實不能證明什么呀。”
顧治忍不住出聲,看著顧徽若有所思,可能這丫頭并沒有他以為的那樣膽小。
顧徽抬頭看著顧治,璀璨一笑,滿是自信,蘇寧兒剛被撈上來的時候,她就認真地打量過,發現其中有許多蹊蹺的地方。
“這樣確實不能證明什么,但至少有了另一種可能……我想問一問二小姐,到這里散步為何不帶丫鬟,在到這里之前,你又去過哪里?”
面對顧徽的質問,蘇寧兒深吸一口氣,語氣中仍然帶著哀傷,好似馬上就要哭出來。
“寧兒看著公主與姐姐出去,卻并不帶我,以為沒人喜歡寧兒,心中難過,便撇下了丫鬟,準備到池子邊散散步。”
顧徽瞇了瞇眼,“這么說,你是直接到了池邊,并沒有去過其他地方了?”
蘇寧兒被顧徽問的有些慌亂,點點頭。
“是的!”
聽見她的回答,顧徽卻慢慢的笑了,眼中帶著的寒意讓蘇寧兒更加不安。
“你既然沒有去過其他的地方,那么鞋上的泥土從何而來?雖然剛剛落了水,鞋上的泥土被沖刷過,可仔細看你的裙擺。”
眾人朝著蘇寧兒的裙擺上看去,確實看見裙擺上泥土的印記,大概因為布料特殊,并沒有被水沖干凈。
因為蘇寧兒今天穿了白色的衣裙顯得格外明顯,盡管在水中沖刷過,卻仍然能看清楚大致的形狀。
呵!
“你可不要和我說是其他人踩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