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婆母這話,沈秋梅不淡定了,她一直以為在任家院里的媳婦,就數她識字,她一直在院里是壓一頭的,畢竟她是秀才家的女兒,打小就識字。
三弟媳才來任家院時,所有人都看到了的,一身破爛的衣裳,連飯都沒吃飽過,又怎么可能讀書識字。
嫁到任家院才一個冬季的時光,她不僅學會了刺繡,還學會了識字,她是怎么做到的?
說家里發生這么多的事是她的福運,那讀書識字算數可不是靠運氣就行的,那得實打實的記和背。
沈秋梅驚得說不出話來,任婆子瞧上了,也不想太打擊了大媳婦的面子,便說道:“老大媳婦也不錯,秀才家的女兒,學的知識更多,以后也可以教一教你三弟媳。”
沈秋梅連忙收起思緒,應下了,再看三弟媳,她可是半點不敢輕看了,甚至還很欣賞,如此聰明的人,竟然是她的妯娌,自己可得努力了,不能輸給三弟媳才好。
只有楊冬花沒啥感覺,三弟媳聰明好學,反正她不想學,先前婆母也問過她要不要學著識字,她丈夫識字,可以跟他認一認。
她看到字就頭痛,聽她丈夫念書就想睡覺,最后連她丈夫都不想在她面前念書了,不然成了催眠曲。
宋九報完了賬,提著包袱進了屋,就見她家夫君在屋里等她了。
“媳婦兒,跟我打獵的那幾個問我,這束發的繡帶能不能也給他們一塊,著實是好看,指不定帶了這個能娶上個媳婦。”
是剛才回來時在村道上看到地里干活的那幾個要求的么?那會兒他們盯著丈夫看,原來是在看繡帶,這倒是好辦的。
做繡帕也要裁一裁,萬一有多余的邊角料,她縫到一起做個繡樣,就能帶頭上,還是綢料子更好看了呢。
對于常年穿著青灰黑短衣的莊戶們來說,一根紅繩都尤其顯眼,何況是這紋路顏色鮮亮的綢料了,那是更好看了。
任榮長得了媳婦的同意,歡喜的出門,把這好消息告訴他們去。
獨留宋九一人在屋里時,她會把小盒子拿出來,里頭是她先前做的雞蛋夾雜著丹砂一起磨成的粉,細膩的抹在了雙手上,她臉上都舍不得抹,這個也能敷臉的,就是量太少了,這一次沒有舍得去買丹砂。
宋九輕輕地揉著自己的小手,還別說幾日不做事,手是軟了些,又吃得好睡得香,還用這偏方抹手,手上的粗皮慢慢地掉了。
宋九很滿意,抹好了,才開始接著刺繡。
接下來兩日,許是村里有人去過城里打聽了,知道了城里的糧價后,便有人狠心來任家院里拿地換糧來了。
這一次一畝田換五袋粗糧。
連家里的種子糧都吃光了的村里人,已經計較不了那么多了,任婆子請老童生幫著寫了文書,村長鑒證,第二日辦了契紙,又到手三畝地。
這么一算,任家已經有五十畝地了,現在賣給他們還能下種呢,泉眼井源源不斷的出水,田地隔得遠了,任婆子直接打發家里的大力兒子去挑水澆田,一滴水都不能浪費。
就在任家人都滿心歡喜計劃著接下來陸續購田地的事時,任家院里突然來了一位客人。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