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連忙退開幾步,哪知任榮長跟了幾步,轉眼將她逼到了墻角,任榮長伸手扶住她的后腦勺,將自己的臉貼在她的臉上。
“媳婦兒,你真的起燒了,要不要幫你去請大夫?”
洗完澡后的傻夫君身上又有那淡淡地青草香,她真想問他是用什么洗的,為何同用澡豆,她身上就沒有這好聞的味兒。
滾燙的胸膛靠近,宋九真的毫無招架之力,還一個勁的說她起燒了,她八成也燒瘋了。
任榮長還在用額頭探她溫度,宋九想也沒想的伸出藕臂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惡狠狠地吻上了他的唇。
要說他傻,他還懂得撩她,要說他不傻,都把她逼墻角了,也不知道抱一抱她。
任榮長瞪大眼睛,許是血氣方剛經不住媳婦的熱情,只得一把將媳婦抱了起來,腳步匆忙的往院里跑。
母親說白日里不可以夫妻親近,他這是要違背母親定下的規矩么?
任榮長本能的將媳婦抱入院中,直接往正屋內室走。
門簾子掀開,夫妻兩人很快入了內室。
后背著了床,宋九會心一笑。
任榮長雙手撐在床沿,有些猶豫,“媳婦兒,我……我這幾天在山里頭便想著你。”
宋九捧著傻夫君的臉,給了她家傻夫君鼓勵,果然什么理智都拋到了腦后,母親的叮囑完全忘了。
天黑透了,院里滿是吃食的香味。
正屋里,終于有了動靜。
宋九扶著老腰從屋里出來,到了門口,又忍不住整了整衣襟,可惜沒做件高襟的能遮一遮,這幾日可別去村里頭,免得被人笑話。
鍋里的面早成糊了,好好一鍋雞湯面,最后成了面糊糊。
桂花樹下,夫妻兩人借著月光吃飯,即使是面糊糊,兩人也是吃得津津有味。
任榮長倒是神清氣爽,似乎某些事兒得到了滿足,人更加精神了。
宋九交代丈夫把簸箕里的吃食都送下去,連著公婆那兒一樣,一家一只野雞、一只野兔。
任榮長點著火把子拿著東西出了門。
宋九收拾好廚房,腰又疼了,只得在廊下坐下,等會兒這些腌好的野雞和兔子,叫她家傻夫君打井水過來隔水存放,降降溫,明個兒早上她再做成腌肉干存放,能吃久一些。
任家大房屋里,收到了三弟給來的野雞和野兔,夫妻兩人很是高興,大嫂沈秋梅看到肉就咽了咽口水,撫著小腹,明明吃過晚飯了也打算燉點兒肉吃。
任廣田倒也由著媳婦,親自下廚,夫妻兩人圍著個鍋就吃了起來。
吃了一頓肉,沈秋梅舔了舔嘴,看著還剩下的半只野雞一只野兔,她想了想,看向丈夫。
“夫君,明個兒天不亮你把半只野雞送我娘家去,想必我娘家爹娘也許久沒有開葷了,正好一來一回,天也就亮了,到時候也不耽擱去地里做事。”
沈秋梅是個孕婦,本來就嘴饞,但到了嘴的吃食,還是顧著娘家的。
任廣田聽了媳婦的話,心頭不是滋味,可是他知道媳婦的脾氣,若是不答應了,還得跟他吵。
任廣田只好應下,好在野兔算是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