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宋九不想吃糖糕,以前覺得好吃,現在不但不想吃,她更想吃酸梅,只是沒有買回來,有些可惜。
任廣田抱著女兒進屋里見媳婦去了,任婆子把楊冬花叫到大房廚房里幫忙,老頭子從院里抓來的兩只雞,現在就殺了,給大媳婦燉雞湯喝去。
楊冬花還以為是大家伙的在大房家里吃頓飯,婆母舍得殺雞吃,那叫一個高興的,提到吃的,手腳就利索了。
“娘,我發現你偏心三弟媳,你怎么不讓三弟媳過來幫著殺雞。”
楊冬花撇了撇嘴,直接把心里話說了出來。
任婆子撩開眼皮子看了她一眼,說道:“偏心你的地方倒是一樣沒記住,你三弟媳的手是要刺繡的,不能干這些粗活。”
“再說殺兩只雞,有多累?要是你三弟媳真來幫著做,她比你做得好做得快。”
楊冬花知道三弟媳做事快,就是發現三弟媳一進家門,婆母就沒有以前那么喜歡她了,今個兒她跑去接了錢穩婆,婆母一句都不提的。
宋九坐在板凳上,隔著廚房并沒有多遠,她這會兒看向廚房,隨即起了身,“榮長,你坐這兒別動,我去幫著殺雞,給大嫂燉雞湯喝。”
任榮長有些不舍得的松開了媳婦的手。
宋九這就過來幫手了,楊冬花又覺得自己剛才想什么呢,三弟媳向來勤快,婆母偏心三弟媳,那她也拿著沒辦法,但三弟媳人挺好的。
楊冬花剛要將自己的小板凳讓給三弟媳坐,任婆子連忙交代道:“老三媳婦別動手,尤其不準動刀子。”
為啥?
兩兒媳婦疑惑的看向婆母。
任婆子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三媳婦的肚子,也不說什么,就是不讓宋九動刀子,叫她坐外頭去。
瞧瞧,婆母就是偏心三弟媳,來都來了也不讓幫手。
楊冬花只好又坐下。
宋九看著婆母,心頭有些震驚,她連忙看向自己的小腹,內心也生出期待來。
任廣江跟楊冬花一樣性子急,把隔壁村的王大夫匆匆喊了來,他幫王大夫背著藥箱,走的那叫一個飛快。
任廣江一直以為是大嫂生孩子后出了什么事要請大夫,所以很是著急。
王大夫一把年紀,走得汗流浹背的,到了院里,一屁股坐在了板凳上,問是個什么情況。
廚房里正忙活的任婆子,趕緊擦干了手跑出來,立即讓宋九坐王大夫身邊去。
宋九沒有多問,這就聽了婆母的話坐到了大夫身邊。
任家人都疑惑的看著宋九,是三弟媳有事兒?哪兒不舒服呢?
楊冬花在廚房里扒雞毛,尖著耳朵聽外頭的動靜,也是一臉的奇怪,難不成婆母不讓三弟媳做事是有原因的?
宋九伸出手,王大夫給她診脈。
全家人緊緊地盯著。
任榮長甚至有些緊張,他媳婦是怎么了?
沒多會兒,王大夫皺了眉,“噫”了一聲,換了姿勢接著把脈,半晌后,他露出一臉驚喜,“不得了,是雙胎的脈象。”
王大夫連忙向任老頭和任婆子道喜,“你們這個兒媳婦不僅有喜了,還是雙胎的脈相,我剛才把了兩次脈,絕對沒有錯的。”
“而且瞧著她喜色好,身體不錯,懷了雙胎也不見虧虛,也不必開安胎藥了,就好生養著,莫勞累,想吃什么就多吃點兒,畢竟肚里兩孩子,比別的孕婦要辛苦些。”
任老頭和任婆子聽了,一臉的不可思議,只是聽到雙胎后的兩人卻沒有想象中的歡喜,倒是底下的小輩們激動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