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直接將藥丸送入胡夫人的嘴中,胡夫人嚇得梨花帶雨,喉中不自覺的吞咽,藥丸吃了下去。
宋九便問:“既然是毒藥,你可知解藥?”
胡夫人閉著眼睛,一臉絕望的模樣,心頭暗忖:“胡家秘藥從來沒有解藥,吃下去只能熬,我如今吞下這毒藥,好在才一顆,且熬過三四日的毒藥反噬,便還有活命的機會。”
宋九的手在袖中握緊成拳,面上卻是不顯,回身來到老夫人面前,將剩下的一顆解藥拿到了老夫人的面前。
“你年紀大了,一顆毒藥能折騰多久呢?”
宋九手中的藥丸在老夫人面前晃動,再鎮定的人此時也破防了。
“要殺便殺……”
老夫人話沒說完,藥丸已經進入嘴中,老夫人大驚,暗嘆:“吾命休矣,此藥無解,我一把身子骨熬不過去了。”
這樣的秘制毒藥不會立即發作,但一日過后是一定會發作的。
不過經過兩人的測試,宋九知道,此藥的確沒有解藥,且此藥吃得時日長越上癮,解藥便是熬過上癮的時間,或能活命。
宋九替兩個女兒擔憂,她們那么小,卻要受此等折磨,她怎么舍得。
那邊府衛探查胡府內外,倒是找到暗格,搜查出一些賬冊和花名冊。
賬冊是胡府與謝家近幾年的往來,花名冊卻是鹽奴坊的名冊,全是在官冊上多出來的人頭,兩賬對應,便是胡家交給謝家的忠誠。
宋九隨手翻看賬冊,看到一年五萬兩的收益未入官賬,而是直接運往京城謝家,便是不可思議。
就一個小小登州,便能得到這么多的私錢,謝家是養了多少私兵?
這一趟登州之行,揭開了世族門閥暗中勢力的一角,卻也讓宋九大吃一驚,他們留在京都,若不知這些事情,來日造了反,不得死傷多少人。
宋九將賬冊放回盒中,整個盒子收了起來。
有去東院探查的府衛回來了,根據先前敲暈的府衛描述和尋找,找到了密道的入口,發現是通往府外的秘道,想來胡佑之已經逃了。
宋九吹響哨笛,引來信鳥,將登州的情況告知南宮先生,他們不能再留在登州了,而是得趕緊離開往云州去。
至于兩女兒,沒了解藥,不得不煎熬著,身上帶著小西的萬能解毒藥入了口,也不過是舒緩一些,可見并沒有對癥。
眾人準備走,虛弱的哲哥兒卻是拉住了母親的袖子,“娘,還有一人,可否一并帶走。”
宋九看向兒子,點了點頭。
“鹽奴坊的掌事統領劉講。”
此人宋九倒是聽說過,他們先前去鹽奴坊聽說過,只是沒有見到過劉講。
哲哥兒記掛著的還有王家祖孫,即使他們死了,他也要替他們報了此仇,而劉講便是罪魁禍首。
從胡府弄來馬車,宋九帶著三個孩子坐于上頭,府衛趕著馬車,其他人坐于馬上,入夜離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