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頭念著罪狀,應州主帥荒七一一認下,并道出與謝家大公子和王副將的結盟書內容,此案公之于眾,燕北軍嘩然。
王副將不僅奪權害方將軍的性命,還竟然與敵國主帥通信結盟叛國,虧得他們跟隨了王副將的調動,一時間燕北軍中都沉默下來了。
小團子拿出手中兵符,底下燕北軍跪了下去。
那些曾經跟過老晉王的老兵竟是熱淚盈眶,方將軍接掌燕北軍后,將他們這些老兵邊沿化了,方將軍身為同樣跟著老晉王的老兵,他為了得到兵權,仇視他們這些老兵,這些老兵早已經含怒于心。
而今他們終是守得云開見月明,見到了老晉王之才的長公主,他們總算消了怒火,更是激動無比。
方誠看著底下的老兵,心頭慚愧,也跟著在臺上朝長公主跪了下去。
小團子上前當眾審案,又讓王副將與荒七畫押,而后荒七被帶了下去,王戍卻當眾軍法處置,亂箭射死。
右相府的幕僚劉先生看完這一切,知道自己是跑不脫了,只好上前順勢接了長公主手中的罪狀紙,并說會帶回京都,交由曹相呈上朝堂,揭開謝家長子叛國案,定要謝相給個交代。
經此案公審后,小團子在燕北軍中有了威名,加上寰州軍,再次攻打應州不在話下,何況眼下的應州,群龍無首,郭玉做為新進門的將軍夫人,應州軍根本就不服她。
眼下應州亂成一團,要不是流沙窟出來的都是匪徒,行事陰狠,恐怕郭玉連住在將軍府都不得安生。
小團子擒拿住荒七,應州軍便難以反抗,除非上邊又派來新主帥,可是應州出事的戰報被郭玉壓下,根本沒有傳給古里族大家主,倒也是方便了小團子他們的行動。
宋九夫妻二人送走了曹府幕僚離開后,夫妻二人正猶豫著什么時候回嶺南時,嶺南突然在此刻來了家書,是大嫂親筆所寫。
家書中大嫂言詞簡潔,沒有多少的情緒,只是問夫妻二人何時歸嶺南,且讓他們回去之時傳信,他們好提前準備替他們接風洗塵。
宋九放下信,問那送信來的驛館小吏,這信從嶺南送來燕北,估摸著要多長的時間?
那驛館小吏盤算了一下,說道:“回王妃的話,估摸著月余了,畢竟不是緊急的軍情。”
宋九立即看向身邊的丈夫。
任榮長疑惑的看著媳婦,莫非有什么不對?
宋九給了驛館小吏賞錢,待人走后立即將人關上,拉著她家夫君來到里間,小聲說道:“時間上不對,一個月前大嫂他們最多才安頓好,不會巴巴地送家書來催咱們回去。”
任榮長著急起來,“媳婦,大哥他們可是出什么事了?”
宋九也說不上來,就是覺得大嫂寫的信有些古怪,要是放在往常,大嫂給她寫家書,定會交代一下他們安頓得怎么樣,齊哥兒可有找私塾,有沒有請先生,還有他們在嶺南的王府大不大,要買多少仆人。
可是這家書中什么也沒有提,甚至都有些疏離感,可是家書上的字跡的確是大嫂親筆所寫。
宋九心頭焦急無比,任榮長見媳婦如此憂愁,忍不住說道:“媳婦兒,咱們回嶺南去。”
宋九也想,可是她放心不下小團子和孩子們,他們帶著燕北軍能奪回失去的州郡么?朝堂上又會起什么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