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楠壓下密信,開始有些想不明白了,他在屋里來回踱步。
楊赤看著他,走來走去的很是頭疼,疑惑說道:“難不成這世上真有如此大公無私的人?任家的子孫不需要底氣么?皇親國戚,幾代傳下去,也就疏遠了。”
楊赤更是覺得,這樣的皇親國戚更應該在此時此刻給子孫后代留下些底蘊,哪怕是要座封地都可以,畢竟是皇帝的生母呢。
可是護國夫人卻這么公正的做了,倒是讓他們這些生長在爾虞我詐環境里的人很不適應。
李楠突然腳步一頓,“不對,這不對。”
“能有什么不對,只能說任家人傻唄,且不說這個,是否該給左相大人傳個消息,嶺南真要被護國夫人接了手,恐怕將來就完不成左相大人所要求的了。”
這是拿那些物資來威脅么?
李楠和張統領看了他一眼。
李楠還在沉思著,“不對呢,一定是有什么事我們不曾知道,賢王府當年在京城可是很低調的,如今突然這般高調,還生死不顧,一定是有什么事咱們不知道的。”
李楠這就坐下給京城寫信,楊赤想看一眼,被張統領攔下,送他出了屋。
“李大人莫忘了將護國夫人在嶺南的情況同左相大人說說,我等還盼著左相大人的消息呢。”
楊赤在外頭喊話,見張統領不留情面,只得甩袖離去。
這些地方官員和鄉紳見楊知州無望,只得失望而歸,只是其中部分與楊知州走得近的,在傍晚時分收到了楊知州的密信,信中說此事有周旋的余地,就看他們怎么做了。
流放之地是那些養尊處優的人才這么認為,而于這些土生土長的人來說,這兒就是他們的天地,是山高皇帝遠只屬于他們的地盤。
一條商通修通,便擋了他們所有人的財路,他們不容許,也絕不能退讓。
當初怎么對付轉運使的,如今為何不能如此對付護國府?
隨著楊赤的密信挑撥,幾大望族聯合了起來。
宋九夫妻二人大鬧楊府之后,轉眼過去了五日風平浪靜的日子,一切似乎都很平靜,可宋九知道,這份平靜不會長久,而接踵而來的是那些人的報復。
所以宋九回到府上后,便叫她家夫君整頓了府上的安防,從京城里帶來的府衛全部重新布防,藏于暗處的影衛更增加了幾人,她還向陶將軍調用了一些兵守在的護國府外。
既然要高調,府上的人就不能再像以前那般只待在府上不敢出門了。
先是大房夫妻出門看鋪子,要給大房家父子二人選處鋪面釀酒,這段時間可把父子二人給憋壞了。
隨著齊哥兒志不在科舉又不入行伍,沈秋梅就不再強求,由著父子二人成日研制任家的酒經,尤其這段空閑的時間,沈秋梅更是聽說齊哥兒釀出任家酒經中四大名酒之——醉紅塵,聽說此酒飲下,能治人心病,老祖宗說再配以藥療,重癥也能變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