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宋九震驚,見那血跡染紅的密信,上頭寫著定州字樣,她三步并做兩步來到近前看了一眼。
副將立即叫來軍醫,宋九卻是不動聲色的將那密信用帕子包了起來。
原本點了兵宋九就要離開軍營回城中去,這會兒見陶將軍吐血暈厥,也沒有立即要走了,便守在了陶將軍的床前。
軍醫只能穩住陶將軍的病情,不及小西醫術高超,這會兒建議副將派人去將裴神醫請回來,那副將來到宋九面前問起小西的情況。
兩處都離不開小西,也不知齊哥兒的傷勢如何了,宋九一直忙著都沒法回去問個仔細,可看著眼前的陶將軍,她只得同意副將派人去護國府接小西回軍營。
半夜,陶將軍醒來了,就看到護國夫人伏案和衣而睡,他于心不忍,何德何能,有護國夫人衣不解帶的守在他床前。
宋九被床榻上翻動身子的聲音驚醒,抬頭就看到陶原起了床,手里拿著被褥,是要給她過來蓋上么,人都走不穩了,還關心旁人。
宋九連忙制止,來到床沿,將手帕包著的密信放在案上,說道:“就為著這信,陶將軍竟然信了。”
陶原立即看向宋九。
“護國夫人的意思是?”
宋九生氣說道:“你不信錢斌的能力,也該相信你女兒的能力,他們絕不會就這么戰死,而且這信來路不明,我問過副將了,不知誰將密信放在將軍桌案上的,可見軍營里有那些人的眼線,將這信放在案上等著將軍拆閱,便是來氣將軍的。”
陶原被點醒,只是他的女兒女婿,如今背著朝廷幫了清平縣主奪回褚國,只要打仗,自有損傷,萬一……
“將軍,你不能中了他們的計,真要是這么個結束,不該是他們送信來,而是密探院的人給咱們消息。”
“再說,錢將軍鎮守定州這么多年,豈會不知輕重,而且我相信蓉姐兒的能耐,她不會魯莽行事,更無可能讓錢將軍他們夫妻二人陷入險境。”
宋九一番說辭,總算是穩住了陶原,但經過這一次的刺激,宋九已經看到了陶原時間無多,她的確該替鎮南軍多想想了。
陶原嘆了口氣,他叫來副將,將一個木盒交給宋九,“夫人,還請你替我好好保管此符。”
宋九打開木盒一看,竟然是鎮南軍的兵符,她連忙將木盒還給陶原,陶原卻是制止了她。
“我若沒了,朝中必派人來接掌鎮南軍,不管是左相的人還是右相的人,都對護國夫人不利,所以我有一個計劃。”
陶原指了指木盒,“計劃在兵符下,待我歸去之時,夫人打開一看。”
宋九沉默了許久,點頭同意了。
宋九一行人是第二日晌午時分離開的軍營,回城的路上,她坐在馬車里想事情,懷里抱著木盒,心里想著的是眼下的境況。
突然馬車停下了,府衛長上前小聲說道:“前頭有人。”
府衛們已經將馬車護在中間。
又來行刺么?
宋九連忙將木盒藏到了馬車里的零食盒中,心也提了起來。
待宋九挑開簾子去看時,那些人已經靠近,來的還是黑衣人,但看他們的步伐與手中的短兵器,又有些不像的。
“不是楊府派來的那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