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謝家軍全力接手燕北軍而努力著,眼下又多了一塊肥肉,那便是鎮南軍。
陶原沒死,謝家軍有顧慮,陶氏一族在嶺南的地位無法撼動,但現在不一樣了,他們有機會了。
而且謝家軍若是得了鎮南軍,那么便可將湖州總營轉移南部,來日真若起事,便與朝堂一南一北分庭而治,也有了退路。
反而在北地,有燕北軍落入長公主手中,又加上長公主這幾年在燕北打仗,軍中盡數被她的人取代,此時接手,還得磨合。
而謝文瀚可等不起了,絕不容許長公主與小皇帝成長起來。
自然今日早朝之事是議不成了,謝家軍接掌燕北軍一事暫緩,而鎮南軍之事提上日程。
榮義達到了效果,不得不感嘆嫂子的聰明,想出這么一個法子來,至于陶將軍是否已死,密探院的人還是聰明的,送來的信中也順便打聽了的。
裴小神醫連夜護送陶將軍的“尸體”離營,便是奇怪,后兩人安置在山中老林竹屋,讓人生了疑心。
想必再兩日,在南郡密探院的人會傳來更具體的消息,所以榮義也算猜出了大哥和大嫂在南郡的計劃。
謝家軍一定不會放過將總營遷往南方的計劃,所以燕北軍的兵權在小團子手中算是穩了,再給小團子兩年時光,定能奪回失土,再班師回朝,到那時皇上便不再受這些世家的委屈了。
散朝后,回御書房里處理政務的小圓子,在韓稷送來的湯藥喝下后,突然吐了血,小應子大驚,拿著血帕匆匆出來,正好撞見前來覲見的左相和右相,以及跟隨他們的幾位老臣。
這些朝臣眼尖的很,很快便發現了小應子手中的帕子露出一角血跡,雖說小應子反應及時的將帕子收起,那些人還是看到了,皆是震驚無比。
反觀右相曹遠豐卻是在平靜的臉下,唇角是壓不住的揚起。
皇帝果然身體不行了,榮家人的身子皆是如此的不好,不過無所謂,西宮里的那位小皇子很健康。
小應子停下腳步應付這些朝臣,說今日皇上交代了,不再議事,且叫他們先回去,這些朝臣也沒有再為難,這就退下。
出宮的路上,曹遠豐突然開了口:“皇上雖說年輕,卻是子嗣不豐,今日那血帕,想必諸位也看到了,我瞧著是時候立太子了。”
謝文瀚一聽,臉都氣白了,此時立太子,皇帝若是死了,這右相一派就能聯合西宮讓小太子登基,可襁褓中的孩子懂什么,最后豈不是右相一派當政。
“說的什么話,皇上年紀輕輕,此時立太子太早了。”
曹遠豐可不將謝文瀚的話當回事,還說道:“榮家血脈就是癡情種,先帝如此,老晉王如此,再看底下小輩,哪一個不是如此。”
“便是那流落在外的賢王,不也只娶一婦為妻,使得榮家子嗣單薄不說,更有有心人起了野心,于天下計,何以安穩?”
“諸位要是覺得我講得有道理,還望明日早朝,與我一起進諫,勸皇上立下太子,以安人心。”
曹遠豐說這番話,朝謝文瀚幾人身上看了一眼,這就闊步離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