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霖道:“夏侯淳野心勃勃天下皆知,且他與燕國聯盟,靠的是聯姻,但事實上,夏侯淳與飛云公主關系并不好,夏國朝中對這位燕國來的皇后和他所生下的太子一直忌憚在心,如此,兩國之間關系怎么可能親密無間。
再說了,這飛云公主可不是燕帝的同母的胞妹,甚至燕帝母子與貴妃母子三人水火不容,早年飛云公主得寵于老燕帝,對還不是燕帝的三皇子時常冷嘲熱諷,這對皇家兄妹可沒什么情分,要說有,是恨還差不多,畢竟燕帝繼位后殺了三皇子,幽禁了飛云公主的母妃。”
蕭霽也站出來說道,“不錯,燕帝繼位后不僅沒有撕毀兩國盟約,反倒還堅守盟約,臣倒是覺得,燕國是黃雀在后。”
信國公和鎮國公都皺眉,“燕國也就比先前滅國的趙國強了一些,若非是秦國無暇顧及他們,怕是早就跟趙國一樣,國不復存了,如今也就是喘息了幾年,就敢打這樣的主意了?”
左相摸著自己的美髯沉吟道:“夏國也不是傻的,難道就看不出來燕帝的心思嗎?”
“哼,夏侯淳自從繼位后,野心畢露,對于燕國又是存著利用的心思,只怕夏侯淳是心里壓根沒拿北燕當回事呢!”鎮國公冷嗤道。
幾人面面相覷,這話倒是有幾分道理。
元宏站出來說道:“陛下,既然北燕插手其中,那么無論他與夏國到底誰是那只黃雀,最終的獵人都只能是我們。”
李懷霖附和道:“臣附議,元指揮使說的不錯。”元宏如今是禁衛軍指揮使,統領禁衛軍。
左相和兩位國公也都頷首。
蕭璇點頭,“不錯,北燕仗著這些年秦國無暇理會,大施變革,比起老燕帝在位時的形勢倒是好了不少,但也只是好了一些,若是北燕安分守己,再過個幾年,倒是能讓燕國回到五十年前那般盛況,可惜了,北燕帝到底被老燕帝和貴妃一黨壓制太久了,再隱忍的心性,一朝得志,就容易行差踏錯了。“
元宏笑道:“陛下所言極是,北燕敢在背后動作不斷,仗的無非就是秦國無暇顧及于他們,而咱們與北燕交界就那么一點地方,又有夏國橫亙在兩國之間,除非萬不得已,楚國也懶得派兵攻打。北燕就就是吃準了這一點,才敢肆無忌憚。”
“北燕實在太猖狂了,若是不給北燕點教訓,只怕北燕還以為自己躲在背后的所作所為旁人不知道呢。”信國公道。
“微臣有一拙見,既然燕國喜歡躲在背后,那咱們就將他揪到臺面上來,夏國不是還瞞在鼓里,咱們與夏國都這么多年的鄰居了,提醒一下也是應該的。”惠王道。
惠王如今管著兵部,對這些倒是不陌生。
“惠王說的是,咱們不僅要提醒夏國,還要光明正大的提醒,燕國軍師不就在夏國軍中嗎,將士們為國家拋灑熱血,他們應當知道真相的,總不能白白替別人賣命吧。”
蕭霽邪笑道。
相較于夏國對燕國的動機不知情,他們更相信夏國想要來個將計就計,到時候就來個卸磨殺驢。
但就算是這樣,知道這事的人怕是只有夏侯淳和他的親信重臣,邊關的將士們可不知情。
“左相,勞您從內閣里挑出一位能說會道的即刻啟程前往邊關,將話帶給邊關的兩國將士們,正好挫一挫夏軍的銳氣。”蕭璇看向左相。
這些事通常都是要經過內閣的手,讓內閣的人去做,最合適不過。靖王到底是武將,讓他帶兵打仗還行,但要論煽動人心,還得文官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