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光明眼睛一轉,討好道:“今日是岳父五十大壽,世子可是來給岳父賀壽的?”
李懷霖看了他一眼,又看了邵義敏那三個縮在一旁生怕自己注意到的兒子,輕蔑的笑了聲,“邵總督,本世子覺得你這位女婿與你才更像是父子,你說對不對。”
邵義敏這會也知道這人怕是沖著自己來的。
說話也沒方才那樣客氣,“不知今日李世子帶著人進了邵府,還將老夫的家人和賓客都綁起來,究竟是何意?”
“嗯?邵總督怎么不接著客氣了。”李懷霖挑眉說道。
邵義敏怒視了他一眼。“縱使李世子你是信國公府世子,陛下跟前的紅人,但本官乃是一品封疆大吏,朝廷命官,也不由得的你放肆。”
李懷霖臉上的笑意淡了下來,看著他冷哼一聲,“邵總督還記得自己是朝廷命官,是朝廷派來的江南的封疆大吏呢,本世子還以為你忘了。”
李懷霖看了眼總督府的陳設布置,冷笑道:”也是,都說江南富庶,邵總督這位江南的總督大人自然不會短缺了去,瞧瞧這亭臺樓閣,池水環繞,又是雕梁畫棟,金碧輝煌,這還只是花園一角呢,就如此美輪美奐,令人望之而興嘆。
更別說總督大人住的住院了,該是何等宏偉華麗呢。就連京城的皇宮都比不上。要不世人都說江南風景美如畫,令人向往呢。“
”江南富庶,乃大楚繁華之地,每年光是江南上繳朝廷的賦稅都抵上全國稅賦的大半,江南總督府乃是江南最高長官府邸,亦是整個江南的門面,便是宏偉大氣一些又如何,我看李世子今日不是誠心來為本官賀壽的,怕是找茬才是目的吧。”
邵義敏目光如炬的看著李懷霖。
李懷霖那是戰場廝殺的將軍,又怎么畏懼他這銳利的眼神呢。
嘴角微揚,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道:“總督大人要是心中沒鬼,又怎么會擔心本世子找茬呢,還是說,總督大人做了什么對不起朝廷的事。”
邵義敏仰著頭,“本都督對陛下和朝廷忠心耿耿,世子還是莫要血口噴人為好。”
李懷霖也懶得與他啰嗦。
這會軍營那邊應該也是差不多了。索性就坐著那喝著酒,吃點菜,方才就吃了幾口,還沒吃飽。
正好這會地甲衛的人從廚房端了些吃的來,李懷霖收起寶劍,坐下來就大快朵頤。
吃著還不忘夸幾句人家府上的廚子,”這總督府廚子做的不錯,陛下也喜歡吃江南菜,回頭給陛下帶個江南的廚子回京。“
地甲衛應道:“屬下方才問了,邵府今日做菜的這位方大廚那可是整個江南數一數二的名廚,尤其是那道醉魚做的那叫一個絕,剛好太子殿下喜歡吃魚,不如就把這人帶回京吧?”
李懷霖還真摸著下巴思考起來,“這樣你把他叫來問問,看他愿不愿意跟咱們回京。”
“那個姓方的只要不是個傻的肯定愿意進宮,不然到時候邵府上下一個都逃不了,他也得跟著流放。”
地甲衛不客氣的說道。
那邊邵家人先是惱怒,然后聽到后面的話,臉上就有些畏懼之色了,。
邵義敏不以為意,他堂堂一個江南總督,要真就這么容易被人拿下,那他就白活了。
城外十里還駐扎著江南的守軍呢,那可不是一個京城來的信國公世子能使喚的動。
還有那幾位依靠邵家的官員,這會也鎮定下來。聽著那幾人夸夸其談,只心中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