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淳當場暴怒,狠狠踹了云妃一腳,云妃肚子里的孩子就這么沒了。而云妃也因為氣急攻心,大出血薨逝了。
夏侯淳深覺自己的帝王威嚴受到了踐踏,云妃死了他依舊不能消氣,而是下旨將她挫骨揚灰。
這么多年過去了,夏侯淳一直沒懷疑這事,如今聽到皇后提起此事,夏侯淳意識到了什么。
臉色沉了下來。
飛云公主見他臉色變了,就知道這個男人是猜到。
“陛下,想起來了嗎?”
夏侯淳陰沉著張臉問她,“這事是不是你做的?”
飛云公主捂嘴笑了起來,“唔,陛下也不算笨嘛,不過這事臣妾一個人可做不來,云妃那可是陛下您最寵愛的妃子,臣妾一個無寵的皇后哪里有那么多的本事。還不如諸位姐妹齊心協力,說到底還是陛下您做事欠妥了。”
云妃一入宮就獨得恩寵,沒多久更是診出有孕,為云妃看診的太醫在她懷孕四個月的時候就診出云妃肚子里的十有八九是皇子。
飛云公主眼見云妃就要威脅到他們母子的地位,如何能容忍的下她,但這事自然不能讓她來做。
夏侯淳的那些大臣和嬪妃不都是詬病她兒子的血統不純,不配做夏國的儲君,這倒是給她提供了便利。
飛云公主當初和親夏國,老燕帝和貴妃給了她不少可用之人,這些人都不在明面上,飛云公主嫁入夏侯淳的太子府時,就將他的人安插進來,所以那些潛邸出來的妃嬪身邊都有她的人,飛云公主讓人在這些有子嗣的妃嬪身邊挑唆,說陛下如此看重云妃,云妃的母家又是勛貴之家,為陛下效力,日后云妃的孩子怕是要被立為儲君,至于皇后的太子,那不過是一個別國的野種罷了,陛下不會把夏國交給他的。
那些有子嗣的妃嬪本來平衡的好好的,太子不過就是一個幌子,他們的兒子日后都有機會登上大寶的,但因為云妃的出現,他們的希望怕是要落空了,她們能甘心,她們身后的家族卻不會甘心。
威武侯之事一出來,那么快就罪證確鑿,這里面可少不了那些利益相關的大臣的手筆。
可是他們千算萬算,卻沒算到陛下對云妃有幾分真感情,即便是滅了云妃九族,卻依然留了云妃一命,甚至云妃依舊是妃位。
這就更不能留著云妃母子了。
夏侯淳突然笑起來,“好啊,朕的妃嬪和大臣真是個個能耐的很吶!”
云妃這件事不僅僅是云妃本人與人通奸之事,這其中還牽扯到云妃的父親威武侯通敵叛國之事是否屬實,誰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在夏侯淳的眼皮子底下籌劃這些?這么多年還硬是半點風聲都沒漏出來。
”不,朕的那些臣子可沒有這樣的本事。“
夏侯淳頓時覺得后背發涼。
"陛下這是猜到了什么?陛下怕了嗎?”
飛云公主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看著夏侯淳。
夏侯淳看著這個女人,“你還真是有能耐啊,是朕小瞧了你。”
飛云公主嘻嘻的笑起來,“陛下過譽了,臣妾如何當得陛下的夸獎。”
飛云公主從袖子里拿出來一個錦帕,笑道:”陛下,臣妾這里還有一封云妃臨死前寫下的遺書呢,不知道陛下感不感興趣?”
飛云公主手舉著帕子在半空中晃了晃。
那張帶著云妃字跡的錦帕刺疼了夏侯淳的眼。
“拿上來。”夏侯淳聲音有些嘶啞。
宮人恭敬的接過皇后娘娘手中的錦帕,呈給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