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延忙著讓小姐們倒酒,出來的這幫人幾乎每一個都是左擁右抱的。
季岫白表情也很輕松,對他們把手伸入女伴內衣的動作視而不見,他跟秦延說著話,并沒有在談論工作,秦延問他跟季太太感情怎么樣。
“你說呢?”
秦延覺著吧,跟上次他把許禾檸帶出來時完全不一樣了。
那時候冷漠得要死,就算手圈在許禾檸的腰上,都能看出一張不情愿的死人臉,但這會季岫白仿佛是一株被雨露灌溉透了的千年老樹,正在嗞嗞往外冒芽。
最近吃什么營養品了嗎?
秦延也很想補補。
男人們玩著游戲,在許禾檸看來挺低俗的,要么讓女伴脫衣服,要么就是輸了跟對方的女人接吻。
她別開視線,晚上總是休息不好,白天又要上課,人只要坐下來她就會犯困。
她堅挺了挺久的,最后沒撐住一頭撞在季岫白后背上,也把許禾檸自己給撞醒了。
季岫白抬手握住她的手臂,回頭看她,“困了嗎?”
秦延笑得有些奸詐,“嫂子你這才來就困成這樣,你昨晚干嘛去了?”
許禾檸下意識看向季岫白,旁邊的調侃聲更重,“看咱小九爺做什么,噢——我知道了,他欺負你是不是?”
季岫白拿了杯酒,仰頭輕灌,吞咽時喉結上下滾動,他眼神灼灼地盯著許禾檸,“有嗎?”
她白了一眼,就把臉別開了。
秦延說了句嫂子威武,有個性,他剛才酒喝多了,得起身去釋放釋放。
剛走出兩步,他透過沒有關好的門看到有個身影過去,秦延忙追到門口,立馬叫住了那人。“陳先生。”
許禾檸臉色和身體俱是一僵。
姓陳的那么多……只要不是陳深就好。
走廊上的男人轉過身,秦延周遭的氣溫瞬間降下去不少,就連那玩世不恭的笑都寡淡了幾分。
他們這幫人高高在上,是南安城最頂層的那一撥,就算陳深爬得再高,也不可能融得進他們的圈子。
陳深和季岫白明里暗里不對付,秦延都是知道的,他眼角勾著嘲諷的笑,“陳先生有急事嗎?沒有的話,一起喝一杯?”
許禾檸盡量裝得鎮定,耳朵里希望能聽到拒絕的話。
但很快,那個熟悉的人卻出現在了門口,朝里面看了眼,眼神冷冷淡淡地落在她身上。
“好。”他一張口,就好像把許禾檸推到了地獄門口去。
她握著手掌,聽著陳深往里走的腳步聲。
許禾檸讓自己冷靜下來,她其實不用這樣怕他的,他現在手里掐著的無非就是她冒名頂替周倩的事。
男人進來后,選擇了坐到對面的沙發上。
梁琮一路跟著,但是并沒有入座,只是站在陳深的身后。
“陳先生你這狗腿不錯啊,”秦延由衷做出夸獎的樣子,“我也好想要一只。”
梁琮聽著,拳頭都捏緊了。
陳深手肘撐在腿上,似乎對他的挑釁充耳不聞,原本跪著服務的兩個姑娘立馬纏上來,一人一邊抱著陳深的腿。
許禾檸看到她們的胸前擠壓著,女人是視覺動物,陳深不光臉長得好看,身材比例也好,最關鍵的是身上那股子狼勁,有些人是真喜歡這樣的。
他這次沒把人推開,只不過也沒什么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