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時候就堅定了,我一定要她,我要跟她過一輩子。”
梁琮在后面聽得冷汗直冒。
想出玩這個游戲的人就是傻逼,陳深本來就瘋批,這不正好給了他一個發瘋的機會嗎?
“我們后來在一起了,好了幾年,有天她突然說要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要活成別人那樣……”
許禾檸心臟緊縮,除了她,可能不會有人聽出最后那半句話隱含了什么意思。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句‘他們在一起了’上。
“我攔不住她,她也不會聽我的,我陪她去了趟醫院,還了她那層膜,也還了她自由身。”
現場,有人倒抽了口冷氣。
秦延一臉的菜色,媽的讓他編故事,沒讓他玩這么瘋的啊。
他這是在指誰呢?秦延拳頭都硬了,但都說了這是故事,難道能翻臉打人嗎?
季岫白喝著酒,酒漬潤過唇瓣,跟他不相關的事他不至于主動往身上惹。這時候只要表現出哪怕一丁點對許禾檸的遷怒,或者甩了一點點臉色,以后流言蜚語恐怕就要纏繞在她身邊,揮之不去。
許禾檸只覺呼吸有些緊,但她在心里默默寬慰自己,沒事,那么多難過的事都過去了,不過是個似真似假的故事,不要怕。
“那陳先生想讓誰來猜?”秦延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
陳深環視了一圈,許禾檸沒有抬頭,更加不會注意到他的視線最終落在誰的身上。
“季太太吧,畢竟我們是老鄉。”
許禾檸沒有多余的表情,迎著光,迎著陳深那雙眸子,毫不畏懼甚至帶著豁出去的嘲弄,“假的。”
季岫白身子往后輕靠,但目光同樣落定在許禾檸的側臉上。
她就是隨口一猜的樣子,這個故事的后半截對她來說很陌生,說的不是她,她自然不用心虛。
“真的。”陳深卻是堅定的語氣。
秦延插了句話:“那你用什么發誓?”
陳深在這世上,孤零零的一個人,毫無牽掛,什么毒誓對他來說都沒用。但這事關系著許禾檸,她心態擺得再好,也架不住別人會胡思亂想。
她替陳深想了一個。
“陳先生看來挺喜歡那個女人的,那你就發誓,但凡你說了一個字的假話,你遲早會死在那女人手里。”
秦延覺得這相當可以,“我贊成,要不陳先生就用這話起誓?”
游戲都開始了,不可能半途而廢,眾人都等著陳深表態。
他仿佛能聽見時鐘在嘀嗒嘀嗒地走,許禾檸什么意思,對他來說已經很清楚了。
都說出了要死她手里這話。
陳深胸腔起伏了幾下,笑意慢慢地從那雙涼薄的眼睛里面透出來,他笑得肩膀微顫,貼在他腿邊的女人只是看了他一眼,立馬就將視線別開。
陳深輕聳了下肩膀。
“季太太說得沒錯,我這故事編得精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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