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岫白在旁邊,也算是給她解圍的,“她昨晚學習到太晚,喊老師喊啞的。”
“啊?”蘇曉搞不懂這什么操作,“是因為老師沒教好,少奶奶生氣喊的嗎?”
許禾檸并攏著雙腿,又昏昏欲睡,男人聽著蘇曉的話,恍然大悟,“我說怎么罵得這么兇,原來是老師沒教好。”
那一定是他的教學方式有問題。
季岫白將兩個奶黃包夾到她碗里。
她吃不下,“我不要了,你自己吃吧。”
季岫白:“我昨晚吃過了。”
蘇曉:“?”
昨晚哪里有奶黃包啊,這都是早上現做的。
許禾檸已經羞得一句話不想說了,說多錯多,誰知道季岫白這還有什么在等著她呢。
傍晚,一輛黑色的奔馳駛入南安城的某個小區,天已經暗下來,但樓下還是有很多玩耍的孩子并未歸家。
梁琮替陳深拉開車門,“前兩天剛給他們安頓好,還沒人知道這里。”
兩人上樓,梁琮按響門鈴。
過來開門的是個三十出頭的女人,看到兩人時,眼里露著謹慎和疑惑,“你們是?”
“我們是賀林的朋友,聽說他出事了,來看看有沒有什么能幫得上忙的。”
女人見狀趕緊開門將他們迎進去,“快請坐,隨便坐。”
房間里跑出個小男孩來,也就五六歲的樣子,扒著門框好奇地看他們。
梁琮沖他招招手,又從兜里摸出根棒棒糖。
男孩怯生生的過去,看看陳深,這個叔叔好嚇人,臉冷得跟冰磚一樣,他沒敢接。
梁琮替他剝了糖紙,又把糖塞到他嘴里。
女人沒說兩句就哭起來,“也不知道他怎么樣了……都這么多天了,一點消息都沒有,人也見不著……”
北港出事后,賀林就成了警方最大的突破口,也成了這個案子里最關鍵的人物。
梁琮只能安慰著她,“會沒事的。”
本來他和陳深就沒打算過來,這種時候當然要避嫌,但他不知道陳深怎么想的,聽說賀林的孩子過來了,就執意要來看看。
梁琮將女人拉到邊上,給了她一些現金,女人推著手說不要。
陳深坐到餐桌前的一張椅子上,見男孩咬著棒棒糖,一直在看他。
他招招手,“過來。”
男孩雖然有點怕,但還是上前幾步。
“叔叔,我爸爸會回來嗎?他之前說這兒有個好大的動物園,還有大馬戲表演,他還沒有帶我去看過。”
陳深看著眼前的男孩,跟那時候的自己似乎重疊了。
同樣瘦瘦小小的個子,同樣稚嫩的臉龐,同樣在等著父親歸家。
他抬手揉著他的腦袋。
女人的手機鈴聲響起,她趕緊接通,里面傳來幾句說話聲,緊接著就是她蹲下身去,哭得撕心裂肺。
梁琮和陳深對望眼,就聽到女人哭喊著,“賀林死了,他們讓我過去趟,他再也回不來了。”
男孩睜大了眼睛,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叔叔,我要爸爸……”
他這會也不怕了,撲過去抱著陳深的手臂,“人死了是不是就再也沒有了?我不要,我不要爸爸帶我去看大馬戲了,我只要爸爸回來。”
陳深剛失去親人的時候也是這樣的。
也只有他才會懂,這才是苦難的開始,沒有能庇佑他長大的父母,他的一生都在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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