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太太,上次看到你還是在深哥的病房里,那會你一臉擔憂地坐在床邊,深哥還說你是他的女人,今日怎么……”
陳深單穿了一件襯衣,袖口挽至手肘處,為了不擠碰到鎖骨處的傷口,頸間的扣子開了兩顆。
許禾檸給自己倒了杯水,并沒管馮婷婷說什么。
桌上,組織飯局的人才叫尷尬,忙招呼服務員進來上菜。
但馮婷婷逮著機會,當然不肯就此放過,她推了下旁邊人的手臂。
“深哥,你當時是不是這樣說的?”
馮婷婷就怕他這種時候不幫著自己,讓自己下不來臺。“你也知道的,我爸一直想撮合我們,正是因為聽到你說你們兩個好了,我才會大方退出,跟我爸說成全你們的。”
陳深手指握著酒杯,里面還沒滿上酒,玻璃的質感很圓潤。他垂著眼簾,沒有去看對面的許禾檸和季岫白。
梁琮爆了那個雷后,這位小九爺不可能做到跟沒事人一樣。如今這兩人雖然看著風平浪靜,但肯定是假的。
陳深雖有不舍,可這種時候他如果不狠下心來,許禾檸只會離他越走越遠。
“是,我死里逃生,她擔心我來看我,很正常吧……”
許禾檸隔著水杯,都能感受到杯中水的溫度。
這幫人似乎很喜歡玩這樣的游戲,兵不見血的戰場,不用動刀不用動槍,只是惡語傷人六月寒,一句話就能將人押上處刑臺。
她站起來的時候,誰都沒有料到。
許禾檸身子往前傾,一杯水全都潑到了陳深的臉上。
濺開的水漬些許落在馮婷婷臉上,大部分都淌過男人的面頰,落在他衣服上。
馮婷婷忍不住尖叫出聲,也沒顧得上自己,忙要給陳深去擦拭。
“許禾檸你瘋了,他受了傷,傷口還沒完全好呢。”
許禾檸將被子往桌上一放,“馮小姐這不是依舊很緊張陳先生嗎?我沒有惡意的,我看他可能是喝多了,給他醒醒酒。”
“你胡說八道,誰喝酒了?”馮婷婷拿了桌上的紙巾,“深哥,你沒事吧。”
陳深眉骨突出,鼻梁高挺,正因為五官的優越,才凸顯得整張臉立體感十足。
他抬手抹去臉上的水漬,一雙眼睛幽幽地盯向對面的人。
桌前坐著的人都認識季岫白,哪個不知道她是他的太太?
且不論他們背后如何,但陳深這句配合著馮婷婷的話,很容易就能把輕浮、左右逢源,甚至更難聽的帽子扣在她頭上。
陳深望著她,這會冷靜下來些許。
剛才是看到了她嘴上的血痂,這地方出了血,總不至于是她自己咬的。
季岫白這么坐著,許禾檸站在那,陰影遮住了半片燈光。
許禾檸跟陳深對視著,他胸前都濕透了,結實的胸膛隨著呼吸而起伏。
他看到許禾檸勾了抹嘲諷出來,“陳深,別在這跟我裝深情,你配嗎?”
她不得不提醒他一句,二選一的時候,是他帶了梁琮走的。
季岫白坐在位置上,扣住了許禾檸的小手腕。
“陳先生,不怪我太太潑你,當初我可是給過你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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