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許師關心,只是我們都覺得挺好,并沒有什么不妥,不適。”胡金花道:“這里僻靜,安全,后面還有座山,隨時可以跑到那里去。”
許甲點點頭,自己是以人的視角來看,但以動物的視角來看,就不是這么一回事了,況且這幾只狐貍,原本修的野狐禪,喜歡這種地方也不奇怪。
胡金花還在門口老樹下撒了尿,以此為媒介,布了障眼法,尋常人都看不到這里有棟屋子。只是許甲和她定了契,結了緣法,牛聰聰又是他的乩童,才沒有影響。
“上次,我借命的壓錢還在么?”許甲問詢道。
“在的。”胡金花連忙將一枚銅錢拿出來,小心交給許甲。
許甲接過此錢:“本來不打算找你要回來的,但這銅錢,我還有用處。”
將其收起,便進了里屋,內里只有一個神壇,掛著狐仙堂神仙譜系,上面僅僅只有法主爺許師公和四只狐貍,可謂是人丁稀少。
要知道,東北出馬仙那個堂口能沒有二三十位仙家,有的甚至供奉上百位。
許甲于是對著牛聰聰道:“待會你將戰鷹也上了譜系吧,她是一只麻雀精,跟著我身邊,幫我打探消息。”
牛聰聰點點頭,如何上譜,他已經明白流程了。
許甲隨即坐在主位上,問詢之前吩咐他們的事情,看看他們有沒有認真打聽:“金花,我叫你們打聽那道人行蹤,還有周邊有什么神漢巫婆,或者具有道行的精怪之類,有結果沒有?”
胡金花上前道:“弟子用鳥語問詢了周邊的鳥類,已經得了一些消息,只是還沒確認,這才沒和師尊說。”
“無妨,講吧。”
“根據一只老鴰道,那道人離了亂葬崗,便往著云藹山去了,那云藹山是瑞云縣修行勝地,有道觀佛寺,道觀是山居觀,供奉的是山神,佛寺則是地藏庵。”
“我們本事低微,只活動在青田鄉一帶,沒有去過云藹山,只能再找些其他門路打聽。”
“再一個就是那個吊煞的來路,我們也打聽到了,他是在兩個月前,在李莊村外的小樹林中上吊的,期間村民花了錢,來請云藹山山居觀的道人送煞,正是這個道人。”
許甲點點頭,贊許道:“這兩個消息很重要。”
胡金花松了一口氣,又道:“至于師尊要我們打聽的附近修行中人也有了大概情況,但不夠細致,本鄉共有十一個村,每個村都有巫婆,神漢,不過有的是招搖撞騙,有本事的不超過一只手。”
“至于跟我們一類的妖精,我知道的則有四個,分別是雞妖,豬妖,鼠妖,牛妖。”
許甲聽著只有四個妖怪,覺得有些少了,畢竟自己一出世就遇到一窩,于是問道:“這些妖精稟性如何?可能教養?”
“那雞妖,原本是大戶人家養的斗雞,通了靈性后,便啄瞎了原本主人的一只眼睛。”
“逃了出去后,平日里假裝家雞,混點吃的,若被發現,就反而啄得那人血淋淋的。”
“成了氣候之后,便占了“清風亭”,在那為霸,和一窩野雞混到了一起,這家伙一身逆毛,爪若精鐵,尖嘴如鋤,很不好惹,原主人專門花錢請了兩個獵人,兩個武館的武夫,都抓不住他。”
狐貍好吃雞,連胡金花都說不好惹,必然是打過交道了。
“那豬妖是原本是頭家養老母豬,年年一胎生好幾個,因成了精,便有意不再耗費元炁生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