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這個上面寫的幾個字,他們也看不清看不懂。
他們雖然想要撈一筆,但有好些人不大敢得罪,一種是大宗族地頭蛇,一種是讀書人,還有就是會裝神弄鬼的人,生怕中了什么術。
特別是這次有人舉報說有淫祀野祭,他們本就都不想管的,淫祀哪里沒有,哪里禁得絕?
奈何上面收了好處,只得苦了他們兩個,本來還想訛詐兩個錢,可眼力還是有的,小胖墩和許甲,都是本鄉鄉紳的子嗣,他們剛剛本就眼熟,又得了小胖開口提醒,反應過來,已經是想起來了是哪一家哪一戶的。
畢竟許父之前就說過,鄉紳們每年都會給衙門捐一筆錢,不為別的,就是為了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將來若有什么事,縣令也會召集鄉紳們一起商議,如何解決。
要知道,衙門的這些衙役捕快,是沒有工資的,整套運行費用,都要靠縣令籌措。
縣令一個月也不過二十兩銀子不到的俸祿,如何能維持體系運轉,唯有想辦法撈錢……便是清官,也不可能將手下餓著。
只能說可能貪官一年貪十萬兩銀子,兩萬兩用做衙門開銷,五萬兩向上打點關系,好鉆營升官。
一萬兩和本地鄉紳打好關系,分分紅,伱來我往的,豪紳的錢如數奉還……自己能撈到兩萬兩,呆個五年,手頭也能攢到十萬兩,換個地方繼續上任。
而清官,就是不向上打點關系,也不給自己留,還不給本地鄉紳打好關系,只想辦法將班底的錢看著給,保證不餓死……于是沒人愿意跟著他干事……最終被排擠,打壓,難以出頭。
許父雖然每年交的銀子不多,雖不是大鄉紳,祖上卻也捐了散官,又是打點了衙門的,他們就不能開這個頭去刁難。
不然將來,誰還交錢到衙門,誰還配合交稅……苦的還是他們自己。
這也是衙役的必備技能:看人下菜,亦是他們的生存之道。
遇弱張爪牙,遇強夾尾巴,惹不起的暫避鋒芒,等落魄就是你虎落平陽,再給你還回來。
于是這兩個衙役相視一眼,便對上心思,到了外面跟著那道官說明情況。
這道官聽了這兩個衙役說,里面就一張寫了字的堂譜,已經有了定計。
他其實進來就已經發現了不一樣,因為這個院子“干凈”,不是說沒有灰塵的干凈,而是施展了“凈壇儀式”,在念頭上的“干凈”。
加上許甲弄的刀山,和疊桌法壇,他雖不懂什么是閭山大法,但也看出這是“修煉儀式”。
基本可以定斷——是個得了旁門雜家傳承的。
他打量許甲,觀摩面相,發現確實命理已斷,但大劫度過,給續上了。
這道官乃親自開口向許甲問道:“貧道其實已經看了有一陣了,道友必是修行中人吧,剛剛見道友翻高疊桌,一層一擂,兇險之極,不知道這里面有沒有什么說法?”
他在打量許甲,許甲也在打量他,剛剛望了炁,知曉他有些功行在身。
如今觀面,見他眼神清澈寧靜,乃是有養氣功夫在身,涵養深重。額頭圓潤飽滿,乃是“智慧悟性”的象征。鼻頭挺直,準頭有肉,代表心懷正氣,亦代表權柄在身。嘴角向上,常含笑意,是寬宏大度慈悲之相。
又觀其皮膚,幾近于婦女小兒,白里透紅。只是小拇指留有指甲,卻也是“富貴出身”的象征,代表不必干什么粗活。
總不可能是因為挖鼻屎方便。
“這確實是道門正宗。”許甲也做出了自己的判斷。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