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真璣沒有說許甲還問詢了功法道統的事情。在他看來,許甲的見識遠遠高于自己。
“有道高真?剛剛分明只有佛光,像是有佛門高人圓寂涅槃,怎么又變成我道門中人了?我道凈行老尼姑跟我們住持一般舍身了呢!”
“凈行方丈已經被害,連帶著地藏庵諸尼也全部身死雖說尼姑道士,不大一行,但畢竟是鄰居,他們受難,我們竟然沒有半點發覺”經主嘆道:“不過我們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既然是位有道高真,還不快快請了上來!”
連帶著將其他道士一并停了齋醮,出了門來,列成兩排,洞開山門,禱香開道,目光期待。
此時夜深,他們也看不出個什么,只見著一盞藍燈籠漸漸靠近,正是牛聰聰帶來的種種道具之一,后面跟著一男一女,像是黑白雙煞似的。
等著走近一些,才看清,打燈籠的是一個奇裝異服的小胖墩,后面跟著的是一個滿身血污,但眉眼清秀的少年郎,又有一個身穿僧衣手拿念珠的兔唇尼姑在旁。
經主踮起腳,要往后看,這三個像是來開道的,想必有道高真還在后面呢。
正疑惑,張真璣高呼:“師兄,這里!”
許甲乃至于當面:“青田鄉狐仙堂許甲,見過諸位道友。”
經主看向張真璣,又看向許甲,他沒有張真璣一般的“真誠”,算是半個赤子,看不見許甲的道行智慧,不明白其中功德,只聽到“狐仙堂”,便知曉這是前些日子除卻清風亭雞妖的那窩狐貍,只是不想狐貍背后竟然是這么一個少年郎。
“閣下便是張真璣口中所言有道高修?不知有何辦法,可以治山神?”
許甲笑道:“現在山神廟前,不敢亂語,恐他聽了去,便行法不靈了。”
許甲道:“不過我上山之前算了一卦,此事不難,有逢兇化吉之相,應該是可以解決的。”
“請!”
不管如何,來者是客,這少年郎有本事開口,那何不試試,究竟有多少本事。
許甲進入觀中,觀中有一香鼎,是個目字形結構,一層一層,中間則是一處廣場。
前面供奉的神祇,一者是土地,一者是財神,月老,文昌。
后面供奉的神祇,便是山神了,山神是個武將模樣,手中盤著一條過山峰,過山峰是眼鏡王蛇,極為劇毒。
許甲此時觀山神靈光,正是一股清靈之炁壓制住了邪氣,但也僅僅壓制到了神像脖子以下,等邪氣入了神像五官,便是邪氣入腦,山神便會徹底失控。
不過許甲更關心的是山神手中所持過山峰,此蛇單獨也有靈光,而且十分清明,不受邪氣影響。
據說蜈蚣和蛇乃是天敵,蛇類碰見蜈蚣毒,便會斷成兩段。
但這也僅僅是據說,除非蜈蚣跟蛇一個體形,否則很難說誰能勝出。
許甲直接問道:“山神座下還有靈獸?”
“嗯呢,是一條毒蟒,一百多年前還偶爾有見,現在只能見到這條毒蟒的褪皮,它并不傷人,只躲在某個山洞之中清修,這邊還有蛇衣。”
經主命人將收集來的蛇蛻拿出,卻拉得極長,足足五六丈,接近二十米。
雖說蛇蛻有所拉扯變形,可最起碼也有十幾米了,難怪這些道人不是稱毒蛇,而是稱“毒蟒”。
許甲看了蛇皮,足足數張,微微摸了摸,得出了結論:“這不是同一條的,足足有三條大蛇,其中最大的一條,他快要化蛟來了。”
“蛇大虺,虺大成蟒,蟒大成蛟,蛟大成龍。”許甲前世也看過一次行洪走蛟,不過他那時不是斬蛟龍,而是協助蛟龍入海。
“這這有什么關系?”
許甲道:“我的意思是,如果山神出事,它可以取而代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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