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甲將事情說來,如今經主道人下山去了,一是要找縣令寫一篇廢黜山神文書,二是要準備立下新的山神的采買準備。
如今便是張真璣來和許甲溝通:“我們已經到山下請了義莊的人,還有背尸匠到地藏庵背尸,只是他們膽子小,都不敢背,那地宮雖然陰冷涼爽,但時間久了也容易臭,師叔們便有幾個親自去背了。”
“你要的十三張桌子,也都備齊了,各種開壇所需,也都成了。”
“開壇先不急。”許甲先入了廟中,見山神像。
因為停下了齋醮,老觀主的清靈意識漸漸抵擋不住,偶爾有一絲邪氣,往上鉆。
許甲便將城隍給的:“大天真愿香”的香火珠子拿了出來,放進香爐焚燒,引入一道清凈靈光,滌蕩神像,將其又安撫住了。
這珠子一共有三顆,一天一顆,便是夠用了。
那么只能由著牛聰聰出馬,通靈感應了,只能說牛聰聰還是一個“萬能”的人才。
許甲描述了一番蜈蚣山所見景象。
“許師教訓得是!”胡金花立馬恢復了正常,一股子緊迫感生出。
“是一種祖師留存下來的雷丸。”
“這些壓倒的草木,不過兩三日,又會長出來。”許甲開口道:“等這件事情完了,我們便將老豬婆給收伏了,讓她帶著子孫,再拱一拱,開出一條路來,往后百姓要進山,也方便許多。”
不過這個手藝,能燒出“玉瓷”來,可見其“家傳”手藝不止一樣啊。
張真璣便微微思考道:“鑿石倒是不難,我觀中服玉已久,有一套采玉的辦法,只是要能先開出來一條人能走的道便行,否則披荊斬棘開出一條路來也要耗費許久。”
許甲看她如此不忿,忍不住道:“你看你,是不是要犯內魔了,看不慣這個,看不慣那個的,這里幾個妖怪,你倒是成了最落后的一個了,除卻歸綾高,戰鷹幾個小輩子,你得好好花些心思修行了。”
傳聞中土和蜀地的道路,乃是“五丁開山”,許甲帶的這幾個人,雖然都是些妖魔鬼怪,加幾個不成氣候的道士,但也有“開山之勢”。
張真璣道:“祖師見煙火在天空炸開,有未炸開者,落在地上,能將人炸傷,便細細研究其中道理,又來便用玉粉燒陶,再內置藥粉,要炸開哪處,便先鑿開一條縫,一個洞,將雷丸填裝,又用散藥鞣制紙張,用作引火,便有炸開山石之威,但祖師認為此物有傷地脈,有損人和,便沒有將配方留下,如何燒制玉粉瓷,也一并失傳,只有一些雷丸還留著,作為祖師遺物,一直受到供奉。”
許甲暗暗嘆氣:“這雷,不分你我,著實有些危險,還是美利堅傳統兵器好用,指哪打哪,堪稱百步飛劍。”
有了這玩意,要破壞風水形制,將那蜈蚣山嶺給“治僵”了去,就方便多了。
這雷子還是個“南瓜”造型,有蓋上蓋子的“邊叩”,整體造型密不透風,只有頂部南瓜葉子這里,有一個根插銷,拔出來,便可以拉出引線。
當即就在許甲的指揮下,撬墻角的撬墻角,挖根基的挖根基,斷聯系的斷聯系。
許甲剛剛找了個空閑,問了在待命的夜游神,那邊沒有土地,都是歸玉山山神管轄,土地只在有人煙的地方任職,鳥不拉屎的地方是沒有土地的,而且土地也不能跨區域執法。
捉了雷丸,張真璣又調了幾個精通采玉的道人,由著大蛇開道,壓出一條路來,往著蜈蚣嶺去,這回牛聰聰也一并跟去了。
“還有,我觀中有一秘方,可以炸開巖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