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甲道:“說起來,陳縣尉你其實也和妖魔為伍了!”
“什么?本官潔身自好,怎么會和妖魔為伍?你這家伙,看著儀表堂堂,眉目清秀,像個正經讀書人,怎么說話如此討厭,上來就潑臟水?”
“翠春樓就是妖怪開的青樓。”許甲道:“您經常去逛,難道不知道么?”
“你放屁!某家怎么會去翠春樓這種地方?某家是讀春秋的!”
陳縣尉說是如此說,可就是眼神飄忽不定。
但還是只道:“你如何證明,你不是邪教中人?”
許甲笑笑道:“陳縣尉難道忘了,上次您發現邪教邪壇,是誰來舉發的。”
“哦!我想起來了,是刑吏那個家伙,他跟牛二聰你家是親戚,誒?是你揭發的?”
他微微思考一下,多少考武舉人還是要考武功謀略的,這群人行事確實不是這樣鬼鬼祟祟的樣子,至少看起來就不像。
于是收起弓箭:“你早說嘛!伱早說嘛!我也出了一身冷汗,還說今天要跟浴血奮戰。”
他確實嚇了一跳,本來也沒打算跳出來的,是躲著小樹林里面觀察。
主要是常玉這個體形,又能口吐人言,叫他兩股戰戰,本來就不是很想出來。
結果常玉把他暴露了出來,便叫他不得不出來對峙了,起碼要先抓住“道理話頭”。
但他還是不肯靠近,只道:“既然你們不是邪教,那也就不干我的事情,那我便下山了。”
他剛剛要退,許甲道:“縣尉且慢!”
“怎么?”那縣尉手又摸到了弓上。
“沒什么,只是想要請縣尉共討邪教!”
“哈啊哈哈!共討邪神?誰?木偶泥塑么?”
“神還是人拜的,年輕人,我做官的,治的還是人。”
他許甲微微道:“長官說的是,不過神神鬼鬼,自思自量,至少邪神泥偶立在這里,而那些邪教教徒,究竟是良民百姓,還是造反逆賊,還是要看上治。”
“你倒是大膽,竟敢教導我來做事?”
許甲道:“這不是我教的,這是孟子說的。”
“嘶。”陳縣尉倒吸一口涼氣,此子竟然恐怖如斯。
我管你什么孔子孟子,我一巴掌給你打出耳屎來。
他哈哈哈道:“你倒是有趣,這時候還跟我扯這些,我倒是真有幾分相信,你就是邪教頭子了。”
許甲:?
我怎么又成邪教頭子了。
“你言語之間,就有讓我放松警惕的輕慢,要是尋常人,豈非被你迷惑?”
許甲道:“陳縣尉,還是先別下山!”
“你要威脅我?”
“不是威脅,是一場潑天富貴。”
“什么富貴?”許甲道:“加官進爵。”
正好這時,常玉英,常玉娥兩個已經叼著一個侏儒來了。
這個侏儒矮小,面如童子,但長著皺紋,此時滴滴答答,褲襠黃了一片。
兩個小鬼上前:“大仙,捉來了,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