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蜈蚣畏水,身上的黑水,正是許甲炸開炁口,引入的地下水。
如今在法界中也影響到了這條蜈龍。
失去了山神權柄神職,跌落神壇,徹底被打為妖邪的他,已經斷絕了和“現實”重合的可能。
蜈蚣精自從被黃木椿鎮壓,元神被困,肉身演化成了一座蜈蚣嶺形狀的山便日日夜夜生活在怨恨之中,心心念念,時時刻刻便想著要“重生歸來之后,我要奪回屬于自己的一切”
直到后面,有人搭建廟宇,祭拜山神,一位前朝將軍因帶兵抗擊反賊在此就義,百姓感其勇猛忠義,將其抬上神壇,新朝建立之后,更是將其勅為正神。
這蜈蚣精的原本肉身所化的蜈蚣嶺,亦為其“權柄”所在,甚至漸漸煉化,化作“異形”,原本的山神只當這越來越接近于“山川大道本質”,雖然有形變,可還是能變幻成人,并沒有生出多少警惕。
可這正是蜈蚣精元神的“神代”計劃,潛移默化的,將自己轉移到山神身上。
事實上,它也成功了,但不僅僅是它影響山神,山神也在影響他,一切光明的,正義的念頭,漸漸將蜈蚣精的元神感化,叫他不再想要時刻發作,也偶爾能感覺到人世間的美好。
但后面長生教來了,白骨圣女知曉玉山上封印著千年蜈蚣精的元神,這是修煉“五方五瘟旗”的最上乘材料之一。
便按照邪墮法,將區區一個山神,抬到了“玉山蜈龍大帝”的帝號,并且將其放入了發生瘟疫地區的“瘟神廟”中,借助萬民怨氣進行了祭拜。
后面又派遣了侏儒白骨使者,在蜈蚣嶺腹部布了邪壇,用血腥恐怖的祭祀,污染了神格意志,最終才是邪道人頂替了那知客道人,趁著夜晚將那么一段瘟疫血污浸泡的十八個小兒脊骨串聯的蜈蚣,放入其中當作了“魘物”。
蜈蚣精的邪惡一面被喚醒,原本山神的武將人格被吞噬,甚至供奉山神多年的山居觀歷代道人的魂魄也都被吞噬。
直到老觀主血祭了自己,以“人性,神性”來制衡“魔性,獸性。”
被開壇做法誅殺邪道人的許甲看到,這才將許甲拉入了這一段因果當中。
那蜈蚣精在法界的元神撲殺上來,但許甲喝了一聲,壇便無限拔高,至于四九重天,那蜈蚣精要一層天一層天的往上爬,才能夠到許甲。
同時許甲溝通前世金身,心神再次來到了金身廟龕所對應的法界道場之中。
只是這一次,許甲看到了更多的“光點”。
這些光點,似乎是前世徒弟們開設的“閭山許師公壇口”。
許甲來不及查看能不能和前世的徒弟們聯系上,就像是已經飛升的仙人能不能和下界道統聯系上一樣。
只將最新產出的“愿力法錢”一一撿起,投入功德箱中,這些愿力法錢,竟然有兩枚“金色”的愿力金錢,和之前的銅錢完全就不是一個檔次。
許甲觸摸上去,面前就出現了瞎老漢,傻活佛。
他們許了一生的愿望,都沒有實現,最終解脫之時,卻實現了,他們都十分感激許甲,雖然許甲自認沒有插手什么因果。
但或許就是一句話的提點,一碗面的供養,就有如此不可思議的回報。
兩枚愿力金錢投入功德箱中,瞬間,許甲身上出現了一個和前世金身相連的“臍帶”。
雖然一個“滴漏”的東西,忽然出現在法壇上預示著時間不多,但的的確確,許甲解鎖了前世完整形態的法力,甚至肉身經過許多年供奉,還有了許多神道法力。
今世拜前世,前世借法于今世。
這回沒有嘈雜的許愿之聲了,因為,呆在心宮心廟的“許及第”,即是許甲的心將,代替著許甲完成了“鏈接”。
再次睜開眼睛時,許甲的氣勢已經完全不同了。
因為“大號”解鎖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