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獎勵,你身上的這些傷,治好,我便不收你的錢!”
卻見金蟾吐出一枚紅棗:“吃下去!”
胡耀祖已經成為了金蟾廟的“倀人”,對金蟾信仰已經達到了頂點,這種是典型的“恐怖崇拜”形成的信仰依賴,是最為頑強的信仰,因害怕降下災禍而祈禱,只求一個平安,不求金銀財寶,就像是奴隸取悅奴隸主。
胡耀祖吃下紅棗,果然身上的傷勢,疼痛都好上了許多。
而在幻境之中,三個地痞流氓也被引導著許下愿望,他們三個都是普通貨色的人渣壞種,愿望不是發財就是成為地主,不是成為地主就是希望有十個老婆。
等許下愿望,便是中了金蟾的圈套,成了“共同背債人”。
這一套手法,和大資本家將自身的債務風險通過銀行金融運作,轉移到大眾身上的手法其實是一樣的。
只是資本家坑的是有些存款的普通人家,收割三代人的財富,金蟾只是套死幾個蛀蟲人渣,這種人成為老賴,其實也是無所謂的,更何況金蟾還有一套獨特的機制,督促他們創造產生良性資產。
很快這三個人也加入了開荒種地大軍,還需要為奴為仆,拉入更多人渣進來。
至于是不是人渣,金蟾自有一套評判標準,作為五毒,他也能清楚感知到這個人體內的“五毒”有沒有超標。
反正有些釣魚執法的嫌疑,但總的目的上,還是幫助人們民風更加淳樸的。
只是這人渣就是源源不斷,金蟾廟的香火也越來越旺盛,爛柿豁周邊的荒地,空地,都被人“承包”了去,每日都能看到那些懶漢,賭鬼,毛賊,在那里農場改造。
當然也有人想要求饒,偷懶,認為種地要土,要天,要水,但這里水源稀少,土壤也沒有那么肥沃。
“土地不肥,就去爛柿豁里面挑,那里肥沃得很!”金蟾可不聽信他們的鬼話。
正好拿著他們做苦力,將爛柿豁清理出一片地方。
別的不說,這個爛柿堆肥法,倒是一個好辦法,兩不耽誤。
開荒種地,官府一向支持,但是這么多懶漢,毛賊,賭鬼,地痞在爛柿豁附近開荒,還是驚動了官府。
這日縣令出行,發現街上百姓欣欣向榮,擺攤的,拉貨的,比以往多上許多,街道嘈雜,不禁問道:“怎么沒人來規范管理一下?”
旁邊的主簿嘆道:“最近沒有人可用啊,之前還有一些潑皮戶,游手好閑,又有些兇名威望,我們叫著來,也能做成這些事,這些小商小販,收個稅目,五文十文不難。”
“平常也是這些地痞無賴平時幫著稅吏下鄉,游檄捉賊,也是我們官府的半個能用的。”
“可最近,他們偏偏中邪似的,往著一個地方鉆,開荒種地去了?那邊是有寶貝挖還是怎么的?搞得這種巡街游道,規范管理的事情都沒人做了。”
縣令想想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前些日子,那陳縣尉便因為長生教的事情,跟我鬧情緒,什么事也不配合,如今馬上到征夏役的日子了,可不能再叫他這么任性了。”
“長生教朝廷自有派軍鎮壓,和我們地方小官實在不達干系,他一個沒有關系的武舉人,又不是武進士,武狀元,得了一個九品官,已經是祖宗保佑了,竟然還想著往上爬,你往上爬,就得出亂子,出了亂子,誰擔責,還不是我么?況且還沒出亂子呢,就地藏庵的那些尼姑,死了也干凈,竟然有幾千畝良田,放出上萬兩的借貸。”
“只要百姓不暴動,這不是好好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