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許相公,許相公如果考上舉人老爺,我們能不能將田賣給許老爺?我們就做許老爺家的佃戶?佃戶是不需要交稅的,舉人老爺也是不需要交稅的。”
“這也得考得中再說。”許甲嘆道:“要是發達了,哪里能忘了你們這些親戚?要是說嫌棄麻煩,倒也不算麻煩,幫一把的事,不過也得親熱起來才是,我聽說之前我生病的時候,就有人上門來,要我爹過繼一個,是哪個這樣的心思?”
許有根心道:你那是病了么?你那是死了?怎么又活過來了?這樣的蹊蹺?
不過他也不好得罪兩邊,只道:“啊?還有這事?我怎么沒有聽說過?”
許甲笑咪咪的:“沒聽過那就算了,我還說上門認個兄弟呢。”
許甲一邊跟著他們走著,一邊又問道:“我年紀小,不曾拜會祖宗,我爹也沒帶我上過墳,不知道我們這一支的祖墳在哪里?”
“在一個山坳里面,現在不到日子,不大往那邊去,要拜祖宗,祠堂里也是可以拜的。”
許有根道:“這次建廟,錢還有剩下一些,我們還打算將祠堂上一遍漆,但許相公既然要考舉人,如果考中了,那祠堂就要重建一座更氣派的。”
“是要燒香,求求祖宗保佑。”
兩個漢子走了一段時間,都覺得有些累了,但許甲步子輕飄飄的,又愜意的很,加上之前的事,便留了一個心眼,見著許甲腳下有影子,這才松了口氣,只是奇怪:“這樣的讀書人,怎么走這么久的路,也不出汗,也不喘氣?”
許家村臨近信河,村口有一棵大樟樹,許甲走近村口,法界之中,這樹的樹靈便振動起來,一個老頭兒鉆了出來,朝著許甲一拜:“小老兒樟宜拜見真人。”
許甲停下腳步:“你認得我?”
“如今玉山境內,已經遍傳許真人之事,尤其鳥雀,小老人自然認得的。”
“你尋我何事?”
“稟真人,小老兒自三百七十年前,許家人落地此處被種下,便一直守護著村境,然而一直沒有一官半職,只得城隍爺可憐,做了一個三等地下主,這次建造土地廟,卻不知為何請青田土地入駐?小老兒不服啊,小老兒才應為此境土地。”
許甲見他也薄有功德,一臉滄桑,熬了三百七十年,才熬到了一個三等地下主,確實也可憐,然而自己治妖鬼之事,也封不了什么神位,要封也是野神,不是正神,便道:“他是官府親立,城隍承認,你雖為祖宗所植,卻只和祠堂之類掛鉤,想要成為土地,只能想辦法投資一個讀書人,等他有了功名,便可扶持伱做土地,你來求我,卻是不成。”
樟宜道:“我資助過的啊?真人祖父,便是得我資助二十兩銀子才發家的,只是他后來捐了官,卻把我忘了。”
許甲掐算一二,發現果然如此,二十兩銀子之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甲子,是五十年前的事情了。
許甲點點頭:“此事我已經知曉,只是我此前答應了青田壩土地,不過他確實無照拂此地之功,這樣,他是鎮土地,有九品官身,你要變成土地,便只能是村土地,我先封你,等我爹考中舉人,回來上香,答謝四方,本境土地,就自然而然將你推上神位,將那個家伙頂替下來。”
上次青田壩土地嘴巴保不住秘密,直接將許甲立下淫祭野祀的計劃跟城隍說了,好在城隍被許甲唬住了,不然只怕要遭。
樟宜聽了,連忙拜服:“多謝真人!”
“我倒是要謝謝你,若不是你給我祖父二十兩銀子起家,我家現在也不會有如此光景,嗯呢,這件事包我身上。”
樟宜吐出一枚珠子:“此為避蟲珠,乃是樟香所化,放置室內,百蟲不近,含在口中,尸不壞獻給真人!”
這不就是樟腦丸么?
許甲也不客氣,將其收下:“這事辦的,還沒成就感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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