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甲被胡阿貴這話嚇了一跳,生怕被他推下山崖。
隨即道:“這世界上,有五等人,第一等人,叫做庸人,每次有機會來臨,他或許從來都不知道,或許后面才知道,于是追悔莫及,于是庸庸碌碌,平凡一生。”
“第二等人,是中人,他們大多數時候都是抓不住機會的,但是人生中只要抓住了一次機會,他們就上岸了,雖非顯赫大富,卻也比庸人好上太多。”
“這第三等人么,就是智人,他們知曉每次機會的來臨,并做出選擇,成功過好人生之中的每一個關口做到最好,盡自己全力,如此也只是做到了人和,未必能得天幸,更進一步,可就這樣,能做到自己的最好,也超過了九成九的蕓蕓眾生。”
“第四種人,便是除卻自己能每次都做到最好,把握住機會,還有非凡的氣運,我稱之為天人,這種人,好似謫仙下界一般,一生順風順水,從來沒有挫折。”
“但他們都不如第五種人,第五種人,不得天幸,不得地利,甚至挫折不斷,經常失敗,但他們能做到一點,沒有機會創造機會,不必等天垂幸,自己直接通悟大道,知曉天地運轉的辦法,萬物和自身的聯系,從而順勢而為,這種人,我稱之為圣人。”
“你問我還有機會么?我當然是回答有,你如果不勵志做圣人,起碼也不能是庸人,抓不住前面的機會,但后面的機緣或許更大也說不定,只要抓住一個,就能上岸。”
許甲熟練的講述著“雞湯故事”,這些成功學故事在前世是“暢銷”,這輩子拿來用,依然可以糊弄住這些“古代人”。
不過相對前世眾生被轟炸的“麻木”,努力也是噶韭菜,不努力也是噶韭菜,就起碼對胡阿貴這種修行者而言,這種言論不亞于“醍醐灌頂”。
“難怪他們這么聽你的話,如果當初你來教導我,我說不得就跟著你修持了,不修這亂七八糟的歡喜禪了。”
許甲笑道:“現在也不遲。”
胡阿貴沉默了:“可是我開設青樓,采補男子,浪蕩成性。”
許甲知曉淫狐本性難訓,但還是道:“或許有別的辦法,但任何改變,都是從內心開始。”
胡阿貴點點頭。
莫名馴服許多,不像之前,一直跟著許甲說三千兩銀子的事情。
從某種程度是上來說,許甲前世其實是一個“邪教頭子”,不然也不會說巔峰時期,可以跟孔子比較,擁有“弟子三千”,當然,人家有賢者七十二,許甲前世的那些弟子,只能說是“旁門左道三四十。”
如今只是干回了老本行。
不過勸人向善,勸人自省總是沒有錯的。
別說胡阿貴這樣了,便是旁邊一心想要修持財神之道的金蟾多寶,也是一副“流口水”的樣子,已經被成功學迷得五迷三道的。
正這時,小樹林里面一頭消瘦的大青牛跑了過來,痛哭流涕:“弟子聽聞上師指點,已經知錯了,愿意抓住機會,痛改前非,還請大師原諒我過去犯下的冤孽!”
許甲被嚇了一跳,看著面前瘦出直角肩的大青牛,有些認不出:“你是前段時間我在九節溝降伏的青牛精?”
“正是啊!上師勸我放下前世,我放下了啊!”
許甲轉頭看向金蟾:“他怎么這樣了?”
金蟾訕笑道:“也沒什么,就是多給喂了一些淫羊藿之類的草藥,催精壯陽,畢竟借種子的太多了,甚至有專門人從幾百里外,用船只運來母牛,專門要配上這大力牛王的種。”
“那些種子即便有手段能保存個三天,但始終不夠用的,于是每三天便要榨取一次,一次榨取一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