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冤枉啊!”
“冤枉什么?你冤枉是看前沒動欲念,看到后動了欲念?”
雞嘴雷公道:“我就賣這位天師一個面子!”
卻道:“小茅山地界,正有一只草龜正在產蛋,便將他投那去吧!”
旋即就要押送走了。
許甲仍道:“二位止步!”
“天師還有什么要事?我等公務在身,不可停留太久。”
“事倒是沒什么事,只是如今我要對付一頭孽蛟,恰好二位雷公在此,若能有助,事后必設祭答謝。”
這時候地下傳來聲音:“壞當事了,這個小牛鼻子自己也就算了,怎么還召請兩個雷公來!”
那雷公道:“不行不行,這不是收授賄賂么?”
許甲道:“我本來是請這位烏風使者同我一并,你們捉走了他,這孽蛟召來洪水,走蛟行洪,自此處一路往鄱陽去,要淹毀多少房屋,農田,如今正是稻花開時,卻陰雨連綿,再有災情,只怕死傷三十萬百姓不止,我治不住蛟,便朝天庭寫表,說明此事。”
“你們若是暫緩抓他,等貧道辦完了事,那也行!”
兩個雷公道:“沒有文書,我們也不能行法,這孽蛟是不是孽蛟,要等行洪了才能斷定,不能說他還沒行洪,你就斷他是孽蛟!”
“是也,是也!”地下孽蛟也聽到了:“我們都是好蛟,走地下水路,不走地上,不走地上!”
那兩雷公卻又道:“不過么!如此多地疬之炁泄露,確實不對勁,雖然地疬歸于瘟部管,五月又是毒月,瘟月,我們不確定這是不是瘟部在執行法職”
“哈哈哈,這兩雷公不聽他的!”冷嘲熱諷。
巨大的身子,直接順著地下水脈開始挪動起來。
一陣地動山搖,礦井中不時噴出高壓水柱來。
它不動還不要緊,許甲不能感應炁的變化,如今他們一動,許甲立馬感應到了地炁變化。
同時心中呼喚常玉。
兩個雷公想要押著烏風使者走,那雞嘴雷公比較耿直,可那正陽雷將是個人形,只怕不知道是哪一派的雷法修士任的職,他道:“靈寶天師比之上清天師,龍虎天師都要稀奇,我們這樣得罪了他,只怕不好過!”
“他只是人仙修為,又不是色界之中的天師,是欲界修行人士,就算天師箓法特殊,也不一定能得到,你我當初也是修行過來的,飛升上界,得了職司,怕他作什么?”
那正陽神將道:“伱沒看見他也有職司?五岳府的職司!”
那雞嘴雷公道:“看到了,然后呢?五岳府,很牛么?”
正陽大將道:“很牛么?欲界六重,都是下界,只要是下界,基本都歸五岳府總理山水,你給人家一個方便,以后執法人家也給我們一個方便。”
雞嘴雷公哦了一聲:“你想幫就幫,不必說服我一起。”
“我們分開行動,我去送這個烏風使者去投胎,你去幫這個靈寶天師,兩不耽擱!”
正陽大將點頭:“行!”
說罷這兩雷將便分開,雞嘴抓著烏風去投胎,到了小茅山地界,見有一老山龜正在挖洞,就直接按著烏風的腦袋要塞進去。
結果那山龜蛋太大,憋不出來,活活把它憋死了。
烏風便也投不進去了。
左右環顧,只有一個小譚,里面有條大鯰魚正在產子,雞嘴雷公便將烏風往潭中一塞。
下一刻,這烏風使者便成了一顆受精的鯰魚卵。
雞嘴雷公道:“別說我沒照顧你,本來要抽你的法力,斷你的根基,我只抽了法力,沒有斷你的根基,還是有機會重新修持的!”
說罷離去。
而另外一邊,那三首孽蛟自地下水脈遁走,一時不往地上來,但依舊地動山搖,德興縣城更是人間冥土,那城隍受了怨香,地疬煞炁,已經朝著恐怖神祇的方向變化起來了。
只見著一個渾身黑色頭發織成長袍的無面高大男子端坐在骷髏寶座上,腳下一條血紅的河流環繞,城隍城隍,本身就包括城體和外面的護城河。
他手中出現一本玄黑色的冊子,一只血腥色的骨筆在上面勾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