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又開始念了發兵咒,遣將咒,于是才用著“玉山治都功印”去蓋章。
新雕的“天師”印,也蓋了上去。
許甲在閭山派學習陰師小法的時候,發兵哪里有這么多規矩,只是這兵馬不同,人家是正經天兵,自天罡大圣手下調用的。
至于貢品,則有羊肉,油炸丸子,新鮮水果,,米糕,鮮,饅頭…攏共一十二樣。
正所謂“皇帝也不差餓兵”,因此伙食不能差,香爐上也不是三柱香了,那是一把香,直接插滿了爐子。
這叫做“發爐香”。
沖天的香氣,叫做“香道”,是給天兵行軍用的道路,發兵收兵,都用這個。
處此之外,還有一只大公雞,這正法,小法,都少不了大公雞祭祀開道。
除此之外,還要印發錢鈔,這個不需要許甲來做,金蟾多寶早早做好了,用的金箔紙,銀箔紙折的元寶,堆成了金山,銀山,這是“兵餉”。
這可不是施舍給孤魂野鬼的那些錢糧,這是真的金箔,銀箔,貼在紙上折的元寶,每次折,還要發動金蟾的法力,他還按照許甲的法子,念了三皇經誥,如此這金銀元寶,雖然不如愿望成真之后的愿錢,可也是正經的“香火錢”。
這樣忙碌過后,時光到了晚上,燭火通明,香火旺盛。
外面依然下著雨,只是屋子里面,卻已經擺好了幾壇酒,有燒酒,有農家米酒,也有山居觀道人自釀的黃精酒。
這些酒都掀開了壇蓋,在另外一張桌子上擺滿了海碗,一碗一碗的倒滿,這公明聞著酒香,已經勾了酒蟲:“可以喝了么?”
許甲將面前的臉盆看了看,上面顯露的幻境,那云龍依然在積蓄云雨,便點了點頭:“時間也算正好,喝吧!”
這漢子當即端起海碗喝了起來,咕咚咕咚下肚:“饞死我了!這酒好爽口啊!”
先是三碗下肚,臉上發紅,只是被面上顏彩遮蓋,可脖子以下也發紅才見威力。
周天之炁被酒所激發,符箓一個個受了血氣都自動觸發起來。
過了一會,他忽然鼻子微動,忽的又站了起來,又拿起海碗,連連喝了八碗,喝酒如喝水。
頭上則開始冒煙,像是在蒸發一樣。
這正是“將軍飲酒”。
邊上被拉著來學習的小胖墩都看呆了:“這不會喝死吧”。
“不會,只是借他的身子喝,你看他現在頭頂冒煙,像不像是一根香,那些酒炁全蒸發了。”
連飲三壇酒,莽漢嘟囔道:“這酒怎么入口有味,下了肚,一點感覺也沒有?”
下一刻就仰頭倒栽,僵尸躺一般睡著了。
“不會摔死吧!”
小胖墩嚇得不輕,畢竟也有二百多斤一個人,這么一摔,不得顱內出血。
然而下一刻,就鼾聲如雷,正好不需要許甲提前準備雷器。
許甲當即殺雞,淋血在靛藍紙人上,隨后燒了金山銀山,喝道:“陳公明聽令,命爾速速發兵,捉拿妖龍,審后問斬!”
下一刻,卻見一個身穿天王鎧,手拿寶劍,背著一把大弓的將軍自這個莽漢身邊出現,周邊還有四象靈獸環繞,因是討伐蛟龍,便以西方白虎主兵戈為主,胯坐白虎身上,身后有一千二百天兵,這些天兵,各個都著盔甲,只是不如天王鎧這么夸張。
隨后便在公明的鼾聲之中,順著香爐煙道,直沖云霄去了。
這一路兵馬,比之前許甲用身神發的魔神猖兵要正規許多,沒有黑炁騰騰,也沒有狂風,反而使得一道星光顯露,這不是破軍星,而是“太白星”。
隨著太白放光,天空之中的烏云出現一個空洞,好在是晚上,不會驚動百姓。
只聽得宛如唱戲一般的調子:“哇呀呀呀呀大膽孽龍,竟敢侵犯我治,肆虐興發淫雨,還不速速退去,本將軍饒你不死。”
那云龍嗤笑一聲:“哪里來的毛神,也敢在這里裝模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