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云龍呵炁化冰霜,吐炁成霰雹,鼓動陰云陽云相激,頓時便有道道閃電摩擦出來。
借著閃電,便有一道道火焰光球爆炸開來。
風雨雷電,天然就似乎聽其號令。
那電光閃爍,要擊殺那些天兵,擊退射出雷鳴箭的公明。
但雷火之中,那些天兵反而越發強大,他們本就是雷部天罡大圣的兵馬,鼓雷擊電,都是本能,這云龍的雷,不是雷法的雷,是自然雷霆的雷,是無主之雷,那云龍能驅使,他們便也能驅使。
只見這些天兵各個身上閃爍電光,亮銀的盔甲散發著光,再次陣列:“天罡五雷陣”!
卻見原來是兵馬拿著火銃,變作五排,輪流射擊。
有詩云:槍法亦是法,彈道也為道。
那槍林彈雨對上霜雹雪霰,頓時就驅云策霧,將其散開一個窟窿。
那云龍身上的云炁都被散去不少,露出了傷勢,一股子炁在不斷往外泄露。
公明看中時機,跨虎便上前騎龍,壓住了龍首,一只手抓住龍角,兩條腿夾住龍身,怒發沖冠,火焰燎開三尺,腦后出現一光圈。
另一只手拿著弓,用弓弦鉸住脖子,似乎要將這云龍給勒死。
嘴里哇呀呀的叫著:“孽龍,還不伏誅?”
那云龍怒道:“伏你媽的頭!”
那公明也是來氣,放棄弓弦勒死這條老龍,用著兩個大拳頭,狠狠的往著老龍腦門上砸。
別看他是呵炁而成,可這公明也是元神出竅,況且許甲加持了天罡雷法,便叫他不能幻化聚散。
無他,一個字“御”也,什么叫御,騎馬也,龍馬同源,騎上了這龍,便猶如降伏一匹烈馬。
無端之云是無端之性,降伏了,才能做個“腳力”。
那云龍被捶了十數下,腦漿迸濺都還沒散了形,便是一口氣沒有散去。
只最后公明忽的領悟,從腰間抽出刀來,喝到:“時辰已到,吾奉玉山治靈寶天師之命,監斬妖龍!”
那龍也忽然警醒:“壞事了!”
原來辰與戌沖,這公明晚飯間被許甲灌的酒,如今戌時三刻已經到。
公明噴出一口酒炁來,落在金刀之上,下一刻,便斬下龍首。
剎那間,好大一個頭顱自云上掉落人間,但在空中就開始虛化,那身子也崩成云雨。
一時間又是狂風驟雨!
這一口炁散了不假,可他積蓄的云炁,一時間無人收攏,加上雷火激蕩,瞬間便落了下來。
有人只聽過“傾盆大雨”之名,未見傾盆大雨之實際。
如今一觀,真若“天傾”之勢,好比一首詩句“疑似銀河落九天”。
下一刻,許甲敲動銅鑼,鳴金收兵。
那公明還在天上想要好好威風,忽然腳底踩空,從萬丈摔下,一個激靈,便鯉魚打挺從肉身之中醒來。
只是剛剛的記憶似乎清晰,似乎模糊,還要好好回味一二。
許甲放出巽太子:“去攝風雨之淫炁吧!”
巽太子拍打著翅膀,很快便飛走了,到了天上,張口吞吐,將剛剛打散的那炁給吞入肚子中消化,于是也聚了一些云炁在身。
而許甲本身,九尊水帝身神虛影緩緩和天地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