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許甲,那鱖魚婆花斑夫人長松一口氣。
黿將軍嘆息道:“這位不好蒙騙欺瞞啊,我們這回吃了熊心豹子膽,惹到了他”
“將軍,這位只是敲打我們一二,并沒有什么實際點明,不過我們確實小看了地仙真人”
“我之地仙是無法更進一步,潛力耗盡之地仙,他之地仙,只是大道路上的一步罷了。”黿將軍惆悵:“我五百年道行,竟比不得人族修行幾年怪不得這個世界是人族為萬靈之長,天地主宰”
二妖回退水府已經要老實一陣。
許甲帶著小胖墩打道回府:“師父,這老鱉對我們客客氣氣,怎么剛剛您忽然露出殺意啊?”
許甲道:“他那銀絲米,能種三百斤,朝貢給鄱陽老蛟二百斤,給我們五十斤,這不明顯看不起我們么?”
“啊?就為了這個?”
“不然呢?”許甲道:“有二心,有偏心,心意不純,忠心不絕對,便是絕對不忠心,他對鄱陽老蛟進貢,如此不服氣,進貢我們,難道他就服氣了?”
“不過虛與委蛇罷了。”許甲道:“你不知道軟刀子的厲害,被他們糊弄了,將來麻煩的事就多了,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今日亮劍,攝神奪魄,便是讓他們知曉,你我不是好惹好欺負的。”
“可是他們跑了怎么辦?”
“跑了就跑了,可惜什么?”許甲敲他腦袋一下:“剛剛只光顧著吃了,好好學學吧,不然將來妖事衙門你怎么當頂梁柱,這些妖魔鬼怪,用武力的有,用腦子的也有,你又沒武力,又沒腦子,不如回家種田算了。”
小胖墩被敲了三下,魂魄歸體,卻是驚醒:“我不要回家種田!”
而另外一邊,許甲離開水府,也要回歸肉身,卻聽到一聲呼喚:“天師老爺,天師老爺!”
許甲聞聲而去,乃見到山角一潭,潭中有一條魚,鯉魚,青背金肚,長約三尺,胖胖的,像是一條錦鯉。
卻見他幻化成了一個孩童模樣,約莫七八歲,面色愁苦。
“你是?”
“天師老爺,我乃是信江水府前主人,被那惡妖奪了祖上基業。”
“那你為何尋上我啊?伱難道沒有看到,我進出水府,被那二妖迎來送往么?”
“天師老爺,小神這些日子打聽過了,您是慈悲心腸,又有雷霆手段,知曉您并非那樣之人,所以才來求您。”
“這二妖殃占水府,不知疏理,水況由善水,漸漸轉為惡水。”
“何為善水,何為惡水?”許甲道:“只聽聞上善若水。”
這童子道:“這是出自洞淵大帝水德道統,有闡述水之五善五惡,對應福德正神乃至于兇神惡煞。”
“水質清靈,便有潤澤之功,長養生靈。”
“水質濁惡,則容易生煞氣,邪惡,損人害命。”
“這二妖占卻水府,卻只截取天地造化利于自身修行,自私自利,不知循環長久之理。”
“再這樣下去,水府崩惡,這信江便難以再澆灌兩岸農田,本地生機虧欠,只怕難以再有“豐饒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