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也沒有!我問過了三天之內都沒有機票了。”皮特說。
“老板我調查過,現在在德國的海外投資者加上他們的家屬員工至少有5萬人!柏林市至少就有2萬人,現在想逃跑的恐怕不只是我們”理查德說,市場調察也是他的工作之一。
“那我們怎么辦?實在不行我們就坐火車走。”賈磊說。
“好的,我馬上訂票!”皮特說。
可惜有這種想法的人更多,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出國護照的,選擇坐火車逃跑的大多是西德來東柏林投資的商人和托管局打過交道的商人們。
“老板其實你的情況還沒有到那么嚴重的地步,你現在還沒到會被刺殺的地步!暫時還沒有生命危險。”諾萬看不下去賈磊在那里自己嚇自己說。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還有救嗎?”賈磊激動的問。
“當然有救,你現在并沒有過什么壞事啊!”諾萬說。
他不明白這些外國人為什么會以為德國人都是殺人狂,這世上哪個國家都有意外死亡的人,這次只不過剛好死的是賈磊認識的人罷了。
可惜諾萬不知道華夏有句話叫做做賊心虛!這些要跑的人大概都和托管局一起干了黑心事
“我干壞事了!我已經告訴軸承廠的工人一個月后就要開除他們了!我為什么嘴這么快,我要是在幾個星期后再說這話該多好我現在想說我不會關閉工廠恐怕都沒人信了。”賈磊后悔的說。
“可是你現在不是還沒開除他們嗎?你只要不開除他們就好了。”諾萬說。
“那不行,白養著4千多人一個月要花多少錢啊?”賈磊說。
“西德的月平均工資是1411馬克,東德的月平均工資是西德工人的42,大概在592馬克!我們工廠的工人薪水是每月600馬克,四千人的薪水每月就要240萬馬克。我按照托管局的資料算過每個月光薪水你就要支付260萬馬克,再加上水電費和其他費用每月大概要支出300萬馬克。”諾萬說。
“你算這個干什么?”賈磊已經被嚇傻了,茫然的問。
“這是我作為您的私人助理應該做的事,因為你沒有吩咐其他人去計算過工資開支,為了避免您到時候突然要這個數據卻找不到,我把許多相關數據提前整理出來了。”諾萬說,他有著德國人的一貫嚴謹。
“一個月的工資就要260萬馬克!艸!怪不得這么多工廠企業還有地皮托管局250萬馬克就賣了,感情這點錢連工人一個月的工資都不夠付!果然便宜沒好貨!”賈磊說。
事實上經過馬克匯率沖擊依然盈利的企業托管局一家都沒賣,全都以部分私有化的形式保留下來了,被賣出去的企業全都是有這樣那樣的不足,至少經過計算是虧損的。
“一個月三百萬馬克我可拖不起,既然現在不能賣企業了,我就只能硬著頭皮上了!不就是扭虧為盈嗎?我就不信我有金手指還救不活兩家企業了。”賈磊被逼到絕路上反而激發了斗志。
軸承廠的情況賈磊已經了解過了,而且鑒于新專利的給力程度,賈磊現在可以暫時把軸承廠放到一邊,他現在要做的是去考察那兩家農場。
“農場離市區大概有兩小時的路程,我建議你們應該先去研究所了解一下情況。”漢斯秘說,他這兩天因為r局長被槍殺的事情緒不好,就像托管局請了假。
托管局也考慮到他的心情給他批了一個月的帶薪假期和一個療程的心里治療,從這里賈磊就能看出歐盟國家的高福利政策了。
“漢斯秘你為什么會費這么大力氣來幫我們呢?”賈磊問。
“事實上你會接手這家研究所完全是我的原因,我爺爺的家族就住在研究所下屬的其中一個農場附近的小鎮上,我的叔叔伯伯還有其他親戚都在甘藍農場里工作。我想給他們找個好點的新老板,至少是會給遣散費的老板!”漢斯秘說。
“可我記得你是西德人?”賈磊問。
“是的,我是西德人!我從小就出生在西德可我父親是東德人、我的祖父母和叔叔都是東德人,我父親在德國一分為二時剛好在西德。他當時被柏林墻擋住了回家的路!”漢斯秘說。
賈磊了然的點點頭不在問了,這種事他最近幾個月見多了,無論報紙還是電視臺都熱衷于拍一些分隔幾十年以后親人團聚的畫面和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