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天流離開了。
無論是他消失的背影還是越來越輕直至消失的皮鞋踩地的聲音都證實著這一點。
而在他走后，周歌也終于恢復了自己對身體的控制！
感知著重新受控的四肢，周歌不禁松了口氣，他回頭看了眼牧天流離開的地方，心中隱隱感覺到一陣后怕。
同時，他也感到了一陣疑惑：以自己的性格，沒道理對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如此不警惕啊？
“別瞎想了，你只不過是被他的精神力支配了一部分的精神體罷了。”顧棠翹著個二郎腿，語氣懶散地說道。
周歌扭頭看向顧棠，一臉警惕：“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難道……”
周歌話還沒說完，顧棠就翻了個白眼：“你那表情我不用精神力入侵都能看出來，你就差把一個問號寫在臉上了！”
聽到這話，周歌有些悻悻地尷尬一笑，開口問道：“兄弟，那牧天流是誰啊，怎么看起來拽得不行啊？”
顧棠挑了挑眉，開口說道：“我想了想發現你這小子真的挺厲害的啊，連牧天流是誰都不知道，就能讓他隔著山河萬里來追殺你！”
“哥，別調侃我了，你還是和我說說他是哪位吧。”周歌也是挺莫名其妙的，自己莫名其妙就遇到一個人，這個人不由分說地就想著要對自己干些什么，若不是顧棠來了，估計自己……
等等！這才反應過來，那牧天流好像也不是要殺掉自己啊！
憑借他隨隨便便就把自己控制在這里的實力，哪里還需要和自己多費口舌？
而且他最后的那些話，什么“把東西交出來”，自己這也沒有拿什么東西啊，他這一段莫名其妙的話到底是在說什么？
要是玉徽沒有出去瞎溜達就好了，如果他在自己這邊估計也不會有這么多的麻煩事！
誰能想到老老實實參加一個聯賽怎么也會遇到這種事啊！
想念玉徽的第一天！
話說回來，遇到這等強敵小青怎么沒有示警？
周歌低頭看向了自己左手食指，接著瞳孔一縮，這小青并沒有在自己手上！
可自己明明在出來前還確定了小青在的啊？
這時，顧棠突然嘆口氣，有些失望地看著周歌：“小子，如果你是想找到那條弦月級的蛇，那估計是看不到了。”
周歌正想開口問什么，顧棠卻是搖了搖頭：“剛剛這么多的細節和提示，這都沒辦法讓你反應過來嘛，你也沒有我想象得那么厲害啊！”
剛剛的提示？
周歌回憶了一遍剛剛的情景，那種不自然的感覺現在才在他心中產生，無論是電視屏幕上空空如也的畫面還是周圍消失的人群，一直到現在周歌才反應過來！
同時，剛剛牧天流話中的幾個關鍵詞也被周歌回憶了起來！
“我現在是精神體？”
周歌雖然是在詢問，但他內心已經對這個答案十分確定。
“還不算太笨！”顧棠開口說道，“現在你知道了吧，當一個超級高手想對你動手的時候，他甚至不用本人過來，只需要將一段精神體投影到你身邊，然后直接把你拉進精神幻象，哪怕你有物理層面的保護也沒用！”
周歌滿臉凝重地思考著這個問題，由于大多數人修煉的都是靈氣，因此周歌一直沒有把精神力的重視起來，特別是他的精神力遠超同齡人的時候，更不會想著好好錘煉精神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