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瑜將死囚的毒血放出,直到血色顏色變的鮮艷時,才停止了動作。
這一番操作下來,她累的滿頭大汗。
頭發凌亂的垂下來遮住了她的臉,竟讓她有種神秘的凌亂美。
夜凌玄將目光不著痕跡的從她臉上移開,黑漆色的眸子里竟生出一絲欣賞:“怎么樣了?”
“死不了。”蘇卿瑜愉悅的回道:“難怪王爺讓我過來,這人中的毒和馬副將的毒是一樣的,自然也只有我能解。”
夜凌玄點了點頭:“不錯,他何時能醒?”
“一刻鐘。”蘇卿瑜伸出一根手指頭,隨后嘿嘿一笑朝他伸出了手掌心:“你看我這活兒也干完了,這工錢也是不是該給我了。”
夜凌玄突然湊近,近到他那張俊臉突然在眼前放大,呼吸間噴出的絲絲熱氣,掃在蘇卿瑜的臉上有些癢癢。
她眼里掠過一絲驚恐急忙步后一步,耳朵根子卻微微泛了紅,沒好氣的道:“干什么突然靠這么近,有話說話。”
這人真是妖孽,光這副皮相就勾的人魂不守舍。
也難怪京中那么多女子聽到凌王的名字,就臉紅。
“本王的工錢,你不早拿去了吧?”夜凌玄幽幽一語,目光別有深意的睨了她腰間的荷包一眼。
似乎對她那個小荷包,很感興趣。
他的意圖太過明顯,蘇卿瑜驚的急忙捂住荷包:“我什么時候拿你工錢了?”
“王妃,那可是上等的羊脂白玉,足以買下一幢大宅子了。”洛風實在看不下去了,不得不插了句嘴。
用這么貴的杯子去捉土鱉,也虧得她想得出來。
蘇卿瑜暗中撇撇嘴,若不是看這杯子值點錢,她才不屑于用呢。
心里這么想著,面上卻故作一副吃虧的樣子:“什么,這就抵了?”
說好的好處呢,信任呢,良心呢?
洛風搖了搖頭不想再跟她糾纏下去,這不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嗎?
地上的死囚咳了一聲,幽幽的睜開了眼睛,當他看清眼前的人后,立馬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為什么,為什么我沒有死。”
他似是知道自己進了這死牢,便不能再活著出去了,存了尋死的心竟快速的爬了起來,一頭往墻上撞去。
洛風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將他摔在了地上:“想死,哪兒那么容易,說誰派你來的。”
此人正是前幾日去軍營的刺客之一,他是一名死士,去的時候就在嘴里含了劇毒。
被捉住的時候就咬破了藏在牙里的毒,妄想來個死無對證。
“有本事你們就殺了我。”死士骨頭還挺硬,哪怕是被洛風用刀架在了脖子上,他也面不改色。
這樣的人一般都不懼生死,自然也從他的嘴里問不出什么。
夜凌玄的眼眸冷了冷,隨后看向蘇卿瑜:“有沒有什么法子讓他開口,條件隨你開。”
蘇卿瑜小手一伸,朝夜凌玄晃了晃:“五百兩。”
洛風的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這不是明晃晃的搶錢嗎?
“可以。”夜凌凌從懷里掏出一張銀票,塞進了蘇卿瑜的手中,她定睛一看,不多不少正好五百兩。
“得咧。”她一面把錢往荷包里塞,一邊對那死囚露出一個歉意的笑:“真是對不住了,你看我這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收了銀子這事兒得辦好了,你說是不是。”&lt;/div&g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