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一揮,劍刃擦過蘇靜宛的脖頸,鋒利的劍刃劃破了她的肌膚,蘇靜宛尖叫一聲急忙捂住了脖子。
血從她的指尖溢出,這一刻她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死亡。
她被嚇破膽了。
玉兒看她這副欺軟怕硬的模樣,聲音冷酷的道:“下次再敢害我主子,我割的就是你的喉嚨。”
將劍送回劍鞘,玉兒大步的走了出去。
蘇靜宛坐在地上身體如同篩糠一般,她大口大口的吸氣都阻擋不了來自身體深處的恐懼。
蘇鴻途聽到里面有動靜,正要進去問卻見蘇卿瑜走了出來,見她面色不快急忙問道:“怎么了這是?”
“蘇靜宛的傷我救不了,父親還是找別的大夫吧。”說完冷著臉就走了。
蘇鴻途也沒敢攔,因為他看到蘇卿瑜的脖子上多了一道傷口,肯定是蘇靜宛抓傷的。
“老爺,這可如何是好,傷口總得處理啊。”李氏輕聲細語一副為蘇靜宛打算的模樣。
心里卻在暗想這個棋子已經毀了,救她又有何用。
蘇鴻途又氣又煩,不耐煩的一卷袖子,怒道:“她如此不識抬舉,還管她做什么,讓她自生自滅算了。”
“這,不好吧。”李氏擰著眉心,一副菩薩心腸說道:“再怎么說她也只是個孩子,向來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若是傷口沒有養好傳出去,還怎么嫁人呀。”
李氏的話倒是提醒了蘇鴻途,蘇靜宛一直都養在深閨,從未見過外人,只要把她受傷的事死死捂住,誰知道府里還有個毀臉的二小姐呢?
咬了咬牙,蘇鴻途有了主意:“靜宛的傷還得找個僻靜的地兒養著,府里人多口雜難免走漏了風聲,我看不如讓她去鄉下住些日子,等到傷好了再接回來,夫人覺得如何?”
李氏心里暗暗吃驚,她知道蘇鴻途薄情寡義,沒想到他竟如此冷血,為了名聲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能拋棄。
心里有些鄙視他的做法,可是面上卻故作焦慮的道:“實在是委屈靜宛了。”
“你可憐她做什么,一個妾室生的賤丫頭一點用也沒有,現在臉毀了更是一無是處。”蘇鴻途冷哼一聲:“還是送走了好,省得看了心煩。”
李氏故作害怕的拿帕子抹了抹眼睛,聲音小小的道:“柳姨娘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個家還輪不到她做主。”蘇鴻途冷哼一聲:“看看她教的好女兒,瑜兒給她治傷她不領情也就罷了,居然還敢傷人,瑜兒回了王府要是被凌王看到了,她就是死上十回也不解恨。”
李氏不做聲了,反正目地達到,柳姨娘和蘇靜宛被送走,是板上釘釘了。
從今往后,再也沒有那個賤、人跟她爭了。
蘇靜宛站在銅鏡面前半天都不敢睜開眼睛,心里不斷的安慰自己不就是一條小傷口,很快就會好的。
終于,她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到銅鏡里那張恐怖的臉,她驚聲尖叫起來:“啊,這不是我,不是我……”
伸手將梳妝臺推倒在地,房間里所有的東西全都被砸了個精光,幾個婆子直到她發泄完,才走了進來,對著蘇靜宛道:“小姐,老爺說要送你出城,你還是快點收拾收拾東西吧。”</div></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