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肱不屑的冷哼一聲:“那是你的主子,你當然向著凌王說話,老夫只是就事論事。”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眼看著就要吵成一鍋粥,大周皇一聲怒喝讓他們閉了嘴:“全都給朕閉嘴,朝堂之上你們如同市井刁民一般吵鬧,簡直是罪無可恕。”
大周皇氣的眼睛圓瞪,胡子都翹起來了,怒目掃了眼眾臣,恨得牙根都癢癢。
“當日燕王府遇刺一事,凌王早已經跟朕提前知曉,之所以任由刺客闖入燕王府,完全是朕的意思。”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
夜遲墨傻了一般看著大周皇,身子一軟癱在了地上。
難怪那天他邀功請賞,皇上非但沒有理他,反而還斥責他一通。
難怪他故意引起群臣激憤,想要陷夜凌玄于眾矢之的,夜凌玄無動于衷。
原來,這一切都是他和皇上的計劃。
理清了思路,夜遲墨卻覺得背脊上一涼冷汗泠泠,大周皇用整個燕王府作誘餌引出了奸細,他就不怕自己有個萬一嗎?
“父皇?”夜遲墨心中生出無恨悲涼,他直直的膝蓋幾步,眼里含著熱淚伏在地上痛哭:“兒臣一直都視父皇為天,為何父皇要如此待我?”
大周皇目光威嚴的看了眼夜遲墨,眼里除了憤怒還有一絲失望,搖了搖頭,嘆息道:“當日燕王府內外表看似空虛,實則暗道里已經埋伏了精兵,一旦刺客發動攻擊,這些人自會保你平安,否則你真的以為就憑你一己之力,就能把那些刺客拿下?還能順利的銷毀火油?”
夜遲墨整個人都傻了,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大周皇,想要說什么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最終,只能伏在地上無聲痛哭。
既為自己的無知,又為自己的愚蠢。
大周皇坐在高位,目光威嚴的看著眾人,訓斥道:“徐長肱朕看你這個大學士呆的實在太清閑,不如就由你去善后軍馬一事。”
徐長肱腿一軟便跪在地上,磕頭謝恩。
隨意編排皇子,烏紗帽沒給他摘了就不錯了。
大周皇隨后看向夜凌玄,見他神色不卑不亢,眸光中不禁多了幾分贊賞。
能夠在輿/論漩渦里榮辱不驚,有王者風范。
只是,大周皇嘆了口氣,祖訓不可違背,如果夜凌玄早出生幾年,會是一代明君。
“你且回府,閉門思過吧。”
大周皇神色倦怠的揮了揮手,示意眾人退下,他起了身正欲離開,便聽見殿外侍衛來報。
“啟稟皇上,皇城使博陽候送來急報。”
福公公急忙把急報呈到了大周皇的面前,大周皇打開一看,臉色頓時一變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身子晃了晃竟暈了過去。&lt;/div&g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