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人深明大義,請受玉兒一拜。”玉兒不顧魏嚴阻攔,單膝跪在地上,對著他重重一磕。
“時間不早了,趕快出城。”魏嚴道。
玉兒推起恭桶車和另一名雜役,緩緩的朝著城門口走去。
她拿出一張面具戴在了臉上,竟與剛才那名雜役一般無二。
街道上的青石磚泛著幽冷的光,車輪碾過發出沉悶的骨碌碌的聲音。
“什么人?”守城侍衛早已經被夜遲墨換成了他的心腹,出入都要經過嚴格盤查。
玉兒垂手站在原地,帽檐壓的很低,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幾名侍衛拿著長槍挑開恭桶蓋子,一股惡臭撲面而來,他們上前隨意的看了一眼,便嫌棄的把蓋子蓋上了。
“走吧走吧。”侍衛揮手示意通過,玉兒急忙扶著車子往外推。
她身子單薄身上雜役的衣服顯的空蕩蕩的,唯有腳踝露出一截雪白的肌膚。
其中一名侍衛看著看著,便起了疑心。
軍中雜役都是男子,長年風吹日曬哪里能如此細皮嫩/肉的,明顯的是個女子。
“站住。”一聲令下,兩名侍衛氣勢洶洶的追了上來。
其中一名侍衛用長槍指著玉兒,命令道:“剛才總覺得你眼生,把你的帽子摘下來。”
玉兒一下子愣在了原地,眼中卻不露懼色,只有握著推車的手緊緊攥起,指骨都泛了白。
此時離城門口已經不足二十米,她在暗算自己有多少把握沖破層層侍衛逃出去。
“把臉轉過來。”侍衛見玉兒不動,槍又往前伸了幾分,只要再往前一送槍尖便能刺進她的后心。
玉兒眼神冷冽的看著前方,正準備動手時卻聽見身后突然響起一聲貓叫。
喵……
聲音犀利無比,像是鐵器相撞發出刺耳的聲音。
一名侍衛回頭便看到眼前白影一閃,隨即臉上便赫然出現了幾道血痕,用手一摸,全是血。
“抓住那只死貓,抓住它。”
白貓在侍衛中間跳來跳去,每跳一下便有一名侍衛遭了殃,一時間城門口亂成了一鍋粥。
侍衛的痛呼和貓叫連成了一片,玉兒愣在墻角幾秒鐘,隨即推著車快速的離開了。
遠遠的她回頭看了一眼,見十一身手敏捷的從城墻上逃走,她才頭也不回的朝長安城跑去。
“那名雜役跑了。”身后傳來侍衛的聲音,與此同時十幾支冷箭從后面飛射而出朝著玉兒飛了過來,玉兒的身子晃了晃,一頭栽倒在地上。&lt;/div&g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