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瑜扶著夜凌玄步履踉蹌的往外走,耳邊是夜凌玄微微凌亂的呼吸聲,她詫異的看著夜凌玄一眼。
扶著他腕的手指往他脈上一按,不由的皺起了眉。
“你中毒了?”
夜凌玄面上揚起一抹淺淡的笑:“現在不是談這個的時候”
他伸手指著門外,對著蘇卿瑜道:“出去再說。”
明明已經沒有了危險了,為何他還如此焦急?
蘇卿瑜心頭劃過一抹疑惑,扶著他往外走的步子卻沒有慢半分,出了大門果然看到一輛馬車停在那里。
兩人上了馬車,洛風駕著馬車便快速的馳了出去。
坐在馬車上的蘇卿瑜卻驚訝的發現,她們并不是往京城方向奔,而是繞到了京城后方的蒼茫山。
“我先給你止血。”夜凌玄的后背還有暗器,上面還沾了毒,如果再不拔出,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蘇卿瑜握住了刀柄,可是卻有些不忍下手,因為解救毒人她的積分用完了。
這刀一拔完,連一支麻醉針的積分都沒有,如果要清除夜凌玄體內的毒,只能用最原始的辦法,在傷口上劃十字給他吸出來。
夜凌玄背脊挺拔,面上神色未變,看得蘇卿瑜心中一軟,這刀應該是落在她身上的,卻偏偏由夜凌玄替她受了。
心中一軟,說出來的話也柔和了幾分:“王爺,你忍著點。”
夜凌玄淡淡的嗯出一個音節,揮了揮手示意她動手,蘇卿瑜也不再耽擱伸手握住刀柄,猛的將刀拔了出來。
瞬間,烏黑的血飚了出來。
蘇卿瑜沒有去捂,而是任由黑血淌出,待到流的差不多了顏色稍淡時,她用力扯開了傷口周圍的衣服,將傷口的面積暴露的更大了些。
隨后拿出隨身的手術刀,在傷口上又劃了一刀,讓更多的毒血流出。
期間夜凌玄一動不動就像一座雕塑,他就像沒有感覺一樣任由蘇卿瑜醫治。
突然,微閉著雙眸的夜凌玄卻心頭一震,緩緩睜開了眼睛。
背上的傷口被一雙柔軟的唇覆住,溫暖的觸覺如同過電一般密密麻麻從傷口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忍不住側頭想要看看那個伏在自己背上吸毒血的女人,心頭一時紛亂如麻。
蘇卿瑜卻低喝了一聲:“別動,毒血還沒有吸干凈。”
“你……”夜凌玄目光有些閃爍,眼角余光只看到蘇卿瑜頭上的一支白玉簪子在眼前亂晃。
他突然伸手將那支簪子拔了下來,攥在了手里。
蘇卿瑜一臉駭然的看著他:“拔我簪子干什么?”
沒有了簪子的束縛,烏黑的秀發便如潑墨一般傾斜而下,觸到手背上竟比上好的絲綢還要軟滑幾分。
夜凌玄淡淡的道:“簪子有些礙眼。”
蘇卿瑜氣不打一處來,心道一支簪子也礙著王爺您的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