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中一動,問道:“凌王妃,你有何話說?”
蘇卿瑜對著大周皇深深一拜,說道:“此次毒人能夠得到控制,兒媳不敢獨攬功勞,如果不是有魏嚴魏大人在旁協助,兒媳也找不到有效抑制蠱王的藥劑,只是……”
話鋒一轉,蘇卿瑜的目光看向了夜遲墨,露出一副不解的神情:“兒媳實在不知到底是哪里得罪了燕王殿下,竟讓他冒著殺頭的危險也要置兒媳死地,莫不是燕王殿下看不得毒人得到控制,想要看到毒人肆虐皇城百姓,這才對我痛下殺手?”
夜遲墨一下子急白了臉,指著蘇卿瑜道:“簡直是一派胡言,本王是為了百姓著想,才要除去你這個禍害。”
轉頭,他對著大周皇語速又急又快的道:“父皇,你千萬不要聽信凌王妃的話,她是在污蔑兒臣。”
說著他掀開衣衫,露出身上的傷口,對著大周皇道:“父皇請看,兒臣身上的傷都是四弟所為,一定是這個妖女蠱惑了四弟,才讓他對我痛下殺手。”
大周皇的目光落在夜遲墨的身上,又看了眼蘇卿瑜,問道:“你口口聲聲說燕王想要殺你,可有證據?”
魏嚴上前一步,跪倒在地,聲音鏘鏘的道:“下官可以為王妃作證,燕王不僅軟禁王妃,還用下官的母親要挾下官想要借刀殺人,若不是王爺及時趕到,后果不堪設想。”
“魏嚴,你休要信口雌黃,本王何時要挾過你母親,你這是在故意栽臟陷害。”
魏嚴不看夜遲墨,只對著大周皇恭敬的磕頭:“王妃知道燕王心懷不軌,暗中派身邊婢女玉兒前來送信,可是燕王卻對玉兒窮追不舍,想來那丫頭也是兇多吉少。”
提起玉兒,蘇卿瑜縮在袖中的手不由的緊了緊,玉兒一去不回,正是她最擔心的。
如果她真的平安回到皇城,又怎么可能不去救她。
想來就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玉兒已經遭遇不測了。
大周皇的眉頭擰了擰,一臉疑惑的看向福公公,福公公心領神會一拍頭頂,似是想到了什么懊惱的道:“皇上,那個以身撞聞天鼓的姑娘,就是玉兒當時她滿臉血跡,老奴實在沒看出來。”
經福公公一提醒,大周皇也醒悟了過來:“那孩子醒了嗎?”
“回皇上的話,經太醫醫治已經好轉了,只是身子虛一時半會兒還下了床。”
“宣玉兒上殿吧。”大周皇對著福公公道。
福公公后退幾步出了殿外,不多時兩名小太監抬了一個人上殿來,正是一去不復返的玉兒。
蘇卿瑜看到玉兒,立馬撲到她跟前,握住了她的手:“玉兒,你還活著?”
玉兒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人是蘇卿瑜,神情也有些激動:“王妃,玉兒有負王妃所托,幸好你還活著。”
主仆兩人惺惺相惜的樣子,看得在場的人無不動容。
玉兒掙扎著爬下擔架,對著大周皇把事情經過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燕王心狠手辣,如果不是玉兒命大,此時已經成了他的刀下冤魂。”
大周皇目光威嚴的掃向夜遲墨,怒喝一聲:“逆子,你還有何話說?”
夜遲墨咬了咬牙,低著頭只說求饒的話,不再提別的:“求父皇寬恕,求父皇寬恕。”
此時此刻,大周皇的心里已經有了定論,燕王謀害凌王妃還想殺凌王滅口,已經是事實。
誰還敢給他求情?
“燕王膽大妄為,罪無可贖,奪去封號發配邊疆,無詔永不許回皇城。”大周皇這番言詞,一下子嚇傻了眾人。&lt;/div&g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