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臉羞澀,有些不好意思:“還是讓張院判和皇上說吧。”
張院判上前幾步,對著大周皇道:“啟稟皇上,皇后娘娘已經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目前看來胎像還不太穩,需要仔細調養,最重要的是心平氣和,切忌不能操勞,保持心情愉悅。”
大周皇淡淡的掃了一眼張院判,后者急忙低下了頭。
誰都知道皇后因為夜遲墨的事情郁郁寡歡,已經苦求皇上多日,張院判這么說,不是明擺著讓皇上讓步嗎?
大周皇揮手示意眾人出去,他則留在殿內,和皇后說話兒。
“皇上。”待人全都離開后,皇后便跪在了地上,淚眼婆娑的看著他,哭求道:“千錯萬錯,都是臣妾的錯,臣妾不該指使墨兒去殺凌王妃,如果皇上要罰,就罰臣妾吧,臣妾自知罪孽深重,沒有臉再求皇上原諒,可是墨兒是臣妾唯一的兒子,皇上惱他奪了他的封號已經是對他最大的懲罰了,求皇上讓墨兒留在京中陪伴著臣妾吧。”
說完,便深深的叩拜在地上。
大周皇眼中掠過一絲惱怒,握著拳頭的手松了緊,緊了松,最終他暗暗的舒了一口氣,對著皇后道:“你是在威脅朕?”
“皇上?”皇后上前膝行幾步到他腳下,急急搖頭:“臣妾只是以一個母親的身份懇求皇上,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又怎么忍心讓墨兒一個在邊疆受苦?”
大周皇氣惱的起了身,對皇后卻沒多少怒意:“你且養好身子再說。”
隨后,便出了啟祥宮。
待大周皇走后,皇后抹去了眼角的淚,讓身邊的嬤嬤扶著她起了身,小心翼翼的坐在了床上。
“皇后娘娘,你又何必此時逼皇上呢,若是皇上惱了豈不是白費心思了嗎?”身邊的孔嬤嬤道。
皇后淡淡的掃了她一眼,說道:“你懂什么,若是本宮不趁此機會為墨兒求情,他還有翻身之日嗎?”
摸著小腹的位置,皇后的眼里閃過一抹惡毒:“這個小東西,就是為了我的墨兒才存在的。”
孔嬤嬤急忙低下了頭,不敢再看皇后的眼睛。
文華殿內,一片狼藉。
青金石地面上散落著許多奏折,大周皇氣呼呼的在殿內來回走動,不時的咬牙罵上兩句。
“好個宇文通,居然敢要挾朕,簡直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殿內,福公公小心翼翼的把散落在地上的奏折撿了起來,又一一碼好放回到桌上。
對著大周皇勸道:“皇上,您消消氣,還是先喝口茶吧。”
“不喝。”大周皇氣的臉色鐵青,重重的一拳捶在桌子上,福公公看他情緒穩定了一些,便退了出去。
桌案上放著一道請安的折子,折子是由邊境快馬加鞭送回來的。
宇文通身為當朝太師在邊境鎮守一方,這些年早暗中養了不少兵馬,大周皇幾次傳詔他回京,都被他找借口拒絕了。
可是夜遲墨一出事,他竟然第一時間就發來了折子,說什么因為長年征戰他的身體已經一日不如一日,請求皇上準許他辭官回家養老。
大周皇能不生氣嗎,明知道現在朝中沒有人,宇文通還說這樣的話,這不是赤果果的威脅嗎?&lt;/div&g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