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瑤趴在床頭干嘔了好一陣兒,才慢慢平復下來。
她的眼里滿是恐懼,慢慢的撫到小腹上,手劇烈的顫抖著,眼里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這個月的月信沒有按期到來,心頭突然涌上強烈的恐慌。
“不會的,不會的,老天不會如此待我的。”
都已經三更了,夜遲墨還沒有來喜房,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嬤嬤的聲音:“王妃,王爺有公務在身,讓你先行歇息。”
說完門外便沒了動靜,宇文瑤坐在喜床上,一顆心冷到了谷子底。
今天本該是她的洞房花燭夜,可是夜遲墨卻給了她這么大的一個恥辱。
“夜遲墨,你該死,誰允許你這么對我?”宇文瑤的臉上滿是陰鷙,揮手將頭上的蓋頭扯下扔到了地上。
身上的喜服被扔到地上,她換了一身衣服,頭也不回的出了燕王府。
街道上一個行人都沒有,店鋪都閉了店。
只有一家藥材鋪還亮著微弱的燈,門外站著一個穿著黑衣斗篷的女子推開門走了進去。
小伙計正在打盹,突然見店內來了人,便迷糊著道:“本店已經閉店了,有事明天再來。”
啪的一聲,一枚金錠子放在了桌子上。
小伙計看著那枚金燦燦的元寶,眼睛都直了,立馬精神起來了:“喲貴客,你是求醫還是抓藥啊。”
女人蒙著臉,帽檐遮的很低,連眼睛都看不見,聲音卻極為年輕:“叫你們本店的大夫出來。”
小伙計看她大有來頭,急忙去后院把大夫請了過來。
掌柜的聽說來了貴客急忙就出來了,看到店內來人裝扮異樣,心里有些不安,上前問道:“這位貴客,請問有何貴干。”
宇文瑤把手放在軟枕上,道:“幫我把個脈。”
大夫愣了一下,沒想到這么簡單,便細細的把起脈來,越把眉頭皺的越緊。
看了眼宇文瑤,臉上露出糾結的神色。
因為不知道對方是什么來路,所以遲遲不敢下定論。
“如何?”宇文瑤壓抑著內心的慌亂,問道。
大夫只得如實告知:“是喜脈。”
轟的一聲,宇文瑤的大腦一片空白起來。
雖然她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可是聽到醫生這么說,她還是感覺有種天塌地陷的感覺。
竟然是喜脈,這讓她如何活?
步履踉蹌的走出了藥材鋪,宇文瑤感覺自己的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可是走著走著,她的步伐就堅定了起來。
懷孕的事,誰也不能告訴,否則她在燕王府的處境只會更加糟糕。
這個孩子她一定要想辦法讓夜遲墨認了。
一種報復的快.感從宇文瑤的心里滋生起來,一想到夜遲墨被蒙在鼓里她就覺得無比的暢快。
宇文瑤走后不久,又一道身影落在了藥材鋪門口。
推門進去,把正在咬金元寶的大夫嚇了一大跳,看到眼前出現了一個陌生人,立馬把元寶收了起來。
“本店已經閉店了,有事明日再來。”
玉兒上前,把劍往桌上一放,沉聲問道:“剛才那個人是來干什么的?”
大夫嚇了一大跳,結結巴巴的道:“那人是來把脈的。”
“如何?”玉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