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這會有急事,真不用留飯了。”
“你想多了!”
姜丞宇漠然地看著江遠山,“把你的東西帶走,不要污染這里的空氣。”
江遠山尷尬地退了回來,拿走茶幾上的項鏈。
看著江遠山離去的背影,孟蘇魚不得不佩服姜丞宇這精準的打蛇七寸。
晚飯后,孟蘇魚抵不住老太太的百般挽留,最后和姜丞宇留宿在莊園別墅。
窗外的蟲鳴聲此起彼伏,像是在迎接孟蘇魚的到來。
臥室東面墻上是一個大書架,除了書籍,也放了不少精致的小擺件;
另一面墻側做了個超大的展柜,里面整齊擺放著姜丞宇讀書時的獎狀獎杯,以及制作的生物標本。
窗臺邊的書桌干凈整潔,電腦在角落靜靜地待著。
孟蘇魚矮身坐到旋轉椅上,用手指輕擦過臺面,光滑的桌面沒有一絲灰塵。
“平時我不在,爺爺奶奶也會叫傭人上來打掃的。”姜丞宇說話時,眼底含著一抹不輕易流露的溫柔。
他緩步跟到孟蘇魚身后,抬手搭在孟蘇魚的椅背上,手腕用力,將坐在椅子上孟蘇魚旋轉了九十度,面向自己。
對上孟蘇魚驚慌的狐貍眼,他彎下腰,雙手撐著座椅的扶手。
沉聲問:“你怎么不問我?”
“問你什么?孟蘇魚抿著唇反問道。
“我以為你會好奇我爸媽的事?”
孟蘇魚:“……”她看起來像八卦的人嗎?
不過她確實挺好奇的,只是不知道該怎么問。
畢竟有些傷疤雖然愈合了,但每逢想起來還是會隱隱作痛。
況且,她不知道姜丞宇的傷愈合沒?
她不想揭姜丞宇的傷。
孟蘇魚咽了咽口水,模棱兩可道:“剛剛在大廳看的那出,大概能猜出來一些。”
“哪一些?”
窗外是持續的蟲鳴聲,姜丞宇的聲音像是被設置成立體聲,清晰明確地傳到孟蘇魚的耳廓。
她有心想要跳過這個話題,奈何還是被姜丞宇拉回正題。
孟蘇魚抬眼看著姜丞宇湊近的臉,燈光下長長的睫毛在他的眼瞼處留下一道暗影。
孟蘇魚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身上的裙子。
“就,就是男女間的那點事……”
“你在緊張什么?”姜丞宇嘴角扯開一抹冷笑。
他抬手撫上孟蘇魚白凈光滑的臉,溫熱的拇指在她微張的櫻唇上摩挲。
“是不是怕有其父必有其子?”
姜丞宇漆黑的眼仿佛沒有焦距,他盯著孟蘇魚的臉,不等孟蘇魚回他,又啟唇幽幽道:
“畢竟我爸挺不男人的……”
“姜丞宇,你……”
“噓,聽我說,我可能只有這次機會了……”
姜丞宇制止了孟蘇魚的插話,抬眼望向幽黑的窗外。
“我爸把一個女大學生的肚子搞大,然后又拋棄了她,那女的偷偷在小診所生下了江承安,以為可以母憑子貴,結果大出血死在簡陋的產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