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丞宇牽著孟蘇魚來到一棵樹下,等靠近了,孟蘇魚才看到樹杈中有一個小木屋,不過不能容納人,但放東西的話絕對沒問題。
“就是這?”
“嗯,想要看我的秘密嗎?”
孟蘇魚輕微地點了點頭。
姜丞宇手攀著樹枝,腳蹬在樹干上,伸著手往小木屋里夠。
直到掏出一個盒子他才跳下來,走到孟蘇魚面前。
孟蘇魚伸手接過盒子,這是一個正方形的月餅盒,打開后發現里面竟然還有一個巴掌大的盒子。
孟蘇魚抬頭乜了姜丞宇一眼,“這么寶貝?”
姜丞宇但笑不語,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繼續。
孟蘇魚只覺得神神秘秘的,難道盒子里有情書?
她深吸口氣,用了點力氣去掰。
“咣”地一聲脆響,盒子掀開后,里面居然放著一雙芭蕾舞鞋。
孟蘇魚看著鞋子上的折痕以及磨損的位置,感覺莫名的熟悉。
“還記得天鵝湖和小天鵝嗎?”姜丞宇沉聲問道。
孟蘇魚抬頭凝視著姜丞宇的眉眼,不確定道:“大雨?”
姜丞宇抿唇點了點頭。
孟蘇魚瞳孔放大,腦海里那個眉清目朗的少年,此時像是越過記憶的荒原,向她款款走來……
“你在這里做什么?”身后傳來一道清亮卻急切的聲音。
孟蘇魚驚慌地扭過頭,見是一個小哥哥,她偷偷地松了口氣,手指在輪椅的把手上不自覺地扣了扣。
“沒,沒做什么。”
面對陌生人,還是一個高高帥帥的小哥哥,十二歲的孟蘇魚有些羞澀,說話時還有點結巴。
“我都看見了,你剛剛手是這樣的。”
說著,小哥哥舉起自己的手,雙手舉在頭頂,環成一個橢圓形,然后一只手向一旁滑落,保持著展開的姿勢。
孟蘇魚看著對方把自己的動作學了個八成像,但因為手肘和手腕都比較僵硬,活動起來像是只行動不便的老天鵝,她不由得抿唇笑了笑。
“嗯?是我學得不像嗎?”
“不是,是學得太好了,我有點,有點高興。”孟蘇魚睜著眼睛說瞎話。
“高興就多笑笑,小天鵝就應該活潑開朗的。”
“可是我的腳斷了,可能以后都當不成小天鵝了。”孟蘇魚用手戳了戳自己纏著紗布的腳,臉上盡是沮喪。
小哥哥蹲下身,輕摸了摸她的腦袋,柔聲問道:“你是因為當不成小天鵝在悶悶不樂,還是因為不能跳舞所以沮喪?”
“這有區別嗎?”
“有!首先,你本來就不是小天鵝,不必強求自己一定要做天鵝。如果是為了不能跳舞的話,那你可以去學唱歌,學彈琴,學畫畫,還有很多選擇,所以不要不開心。”
孟蘇魚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她從小就跟著媽媽學習芭蕾舞,別人問她喜不喜歡,她也只是回答喜歡,從沒有想過她還會有其他興趣愛好。
媽媽就因為是舞蹈演員,生了她就沒再要二胎,一直被爺爺奶奶嫌棄,連帶著她學習芭蕾舞,也被整天叨。
要是她以后不跳了,是不是就真的耳根清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