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孟蘇魚倒吸了口氣,伸手按住姜丞宇作亂的手,“你就不怕我爸媽聽到……”
“他們都懂的,可能也知道我們要造娃,所以……你剛沒聽到大門開了又關上的聲音?”
孟蘇魚只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以及屋外時不時傳來的嬉笑聲。
午后的陽光一點都不收斂,即便他們拉上了窗簾,也會透過縫隙鉆進來偷偷觀摩。
孟蘇魚抵不過姜丞宇的力道,最后松了手,改為攬著姜承宇的肩膀。
“放輕松,這把椅子我測試過了,絕對能承受到最后。”
孟蘇魚搖了搖頭,她想說,是她撐不住了。
不過想到明天還要拍婚紗照,她咬著唇嬌聲道:“那你不要弄到有痕跡,明天我還要穿婚紗。”
“好,我輕點。”
——
吃了一頓豐盛的午餐,又吃了一頓大餐,孟蘇魚只想睡到天昏地暗。
只可惜事與愿違。
睡夢中她感覺自己置身于喧嘩的菜市場,耳邊充斥著尖銳嘈雜的聲響。
孟蘇魚睜開眼時,看到姜丞宇正側身躺在她身邊,緊鎖的眉心在見她看過去時,倏地松開。
“發生什么事了?”
“被吵醒了嗎?還困的話繼續睡,我給你放點音樂。”
姜丞宇伸手揉了揉孟蘇魚的太陽穴。
孟蘇魚迷糊的大腦漸漸清明,“不睡了。”
聽著外面的人聲,她大概知道誰來了,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人討厭。
孟蘇魚不緊不慢地起床換衣服洗漱,待打開房門的那一刻,更加尖銳的聲音刺入耳膜。
“孟蘇魚那丫頭,也就你們夫妻倆將她當寶,我這個當奶奶的,來了這么久也不見她出來,不敬尊長,成何體統!”
“也就孟老頭死得早,不然讓他知道不孝孫女這么對我這個老太婆,肯定拿著棒槌敲爛那丫頭的腿。”
“媽你別氣,待會那丫頭出來,我這個當大伯的替爸好好教育教育她。還沒嫁人就把自己當姑奶奶,大白天的和男人關在房子里,也不怕丟了清白到時候沒人要!”
“你,你們都給我滾出去!我這里不歡迎你們!”
孟朝鐵青著臉,怒視著孟老太和孟大伯,一個是他親媽,一個是他親哥。
兩人一口一個“死丫頭”地喊他女兒,恨不得他女兒死或者被人欺負被人折辱。
孟朝從前就覺得在這個家,孟蘇魚作為孫女不得寵,還受盡了白眼和辱罵,如今終于長大要嫁人了,還要被他們這么詆毀。
孟朝雙拳握緊,氣得脖子都漲紅。
而蘇意晚,自從這幾人進門后,她就咬著牙,強忍著不去和他們對罵。
直到這幾人開始肆無忌憚地辱罵她女兒,想到孟蘇魚小時候因為他們受的傷,眼淚就不爭氣的奪眶而出。
“你們出去,我們家不歡迎你們。”蘇意晚指著大門怒喝道。
“嬸嬸,奶奶可是長輩呀,你怎么可以這么說,怪不得我奶奶說孟蘇魚平時沒家教,原來她像你。”
“孟家業,你給我滾出去,這里沒你的事,我家永遠不歡迎你。”
孟朝不敢大聲吼孟老太太和孟大伯,但是對于他大哥這個兒子,他可是絲毫不會心軟。
當年要不是孟家業將孟蘇魚推下樓梯,他女兒怎么會斷腿,最后連她最喜歡的天鵝湖也跳不成。
蘇意晚曾是國家芭蕾舞團的首席,因為孟蘇魚出事,直接從團里退了下來。
這成了他一輩子的心病。
“奶奶你看,不是我不孝,是小叔他不喜歡我,以后他死了,我可不給他送終!”
“砰!”一個花瓶直接砸到孟家業腳下。&lt;/div&g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