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得了,程伯伯都把我的界柱搬他家去了,以后我來也踹門行不。牛叔母,這是炒貨,你嘗嘗。”李昊將后排的炒貨拿了出來往牛夫人懷里一塞,運動會期間就沒見著她,估計是不喜歡湊這熱鬧。
“也行,但踹壞了得賠,我家沒那個閑錢。”牛進達耿直點頭。
“誒呀,李郡公,萬萬不可。”
“給你就拿著,他和咱兒子關系好。”
牛夫人想要推辭,被牛進達攔下,他瞧見程夫人前兩日在體育場就在吃這些,味道應該不錯。
“阿耶,請我昊哥屋里坐成不?”牛師贊的語氣里夾雜著一絲不滿,沒見昊哥都站了快兩分鐘了嗎……
“對對對,李郡公,快屋里請。”牛夫人拉了一把要抬腿的牛進達,側身讓開。
“牛叔母,叫我賢侄就成,師贊,阿貴,搬東西。”李昊打開后備箱,自己搬起一箱白酒,算是里面最輕的。
“誒~~~老程說了,賢侄送的東西盡管收,要是賢侄有事要辦,想法兒辦了便是。”牛進達攔住裴氏,走上前,一手拎起一條大豬腿,引著李昊去正堂入座。
牛家宅院比不得程咬金的國公府,攏共就是幾間房圍成的三合院,正房三間青瓦房坐北朝南,屋頂瓦片缺了七八處,用新劈的松木板補得嚴絲合縫,院里堆著半人高的柴垛,一旁擺放著還殘留著水漬的大磨盤。
走進正堂,榆木案幾上擺著粗瓷茶具,屏風上褪色的耕織圖倒是漿洗得干凈,李昊還看到了熟悉的柜子,柜子里同樣擺放著頭盔,只是沒有程咬金家的多。
按照歷史進程,牛進達現在應該處于事業上升期的關鍵,明年才是他獨當一面,初步展現其軍事才能的時機,家里不是那么富裕也算正常。
“牛叔,是這樣……”李昊開門見山,將薛仁貴娶親的事情說出。
“沒別的事兒?”牛進達扭頭看了眼堆滿禮品的矮幾。
“沒了。”李昊沒明白牛進達的意思。
“那把東西拿回去,留兩瓶白酒即可。”牛進達以為什么大事兒呢,原來是做媒,那這些禮就過于大了,自己不能收。
“阿耶,阿貴是我兄弟,看我薄面……誒呦~~~”
“去去去,別在這兒礙事兒!”
牛師贊以為老爹不答應,開口幫襯,沒想到被牛進達一腳踹飛,連椅子帶人,直接從李昊身邊掠過……
“薛仁貴這小子不錯,是塊軍伍的料子,說媒的事老牛我應下了。”牛進達見李昊有些懵圈,解釋了一句。
“阿貴,聽見沒,好好干。”李昊扭頭朝正在扶牛師贊的薛仁貴鼓勵一句,笑嘻嘻的看向牛進達:“牛叔,東西是拿不回去了,除非咱日后不再來往了。”
“賢侄,他不收我收。”牛夫人瞪了一眼牛進達,張羅著家仆先將李昊帶來的肉收拾進廚房。
“哼。”
牛進達哼哼了兩聲也就作罷,招呼家仆上茶,李昊將其攔了下來,將自己帶來的茶葉拆開讓家仆沖泡,他實在是喝不慣煮茶。
“聽老程說兩個月后要演練,說是賢侄的主意?”正事談完,牛進達隨便找了個話題,但肯定離不開軍事方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