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系辭上》云:“夫《易》,開物成務,冒天下之道,如斯而已者也。”意思是說《易經》可以概括天下所有的“道”,可見其廣大包容,無所不至。在孔子為《周易》所撰寫的《系辭下》里,詳細追述了先民世界以來,古圣人根據《易》的道理開辟鴻蒙、造作工具,乃至于制禮作樂,華夏文明因此進入“郁郁乎文哉”的光明階段。一向被認為艱澀難懂的《周易》之大義即由此奠基。一直以來《易經》被視為群經之首,“《易》為君子謀”,古來大賢大儒常通過《易》來檢驗自身,檢驗天地,并留有大量著述。
北宋五子遙繼儒家精神一千四百年不墜之余緒,于《易》上亦多有發揮。周濂溪《太極圖說》《通書》、邵康節《皇極經世書》、程伊川《易傳》、張橫渠《正蒙》均可謂《易》之義疏,程明道云:“‘蠱,振民育德。’然有所知后,方能如此。”實為通《易》之言。王荊公生逢斯世,在學問上很多方面可與諸子聲氣相通,甚而引為同道,他早年的講《易》之作,在當時和后世都有很大影響,可惜后來散佚,近代以來多有輯佚,雖然難成完璧,但只言片語,仍見其卓識不凡。
這次整理,主要是從宋以后解《易》的著述中輯錄出來,參考了已有輯佚成果,謹致謝忱。荊公講《易》之作,歷代書目著錄的名稱不一,鑒于《三經義》是荊公新學的重要作品,又據《郡齋讀書志》《玉海》等書著錄為“易義”,遂命名為“周易義”。</div></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