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他突破自在境,穩固東大陸的地位之時;
或許是他滅了西大陸的自在境之時……
一切還不可定,一切還有太多的變數。
如今他的打算,還是要等到無雙至尊回歸,再來從長計議。
思緒回籠,正欲打破這份沉寂,一道聲音在王庭外響起,似有幸災樂禍的意味。
“啟稟域主,藥蝶衣和司徒月求見。”
秦牧歌:“……!”
“哥哥,你的兩個好妹妹又來了,要不今晚我們一起玩兒點刺激的?”
寒意,從腳尖直達頭頂,瞬息之間。
秦牧歌顫顫巍巍的想從白晨曦手中收回自己的手臂,奈何一個過肩摔,整個王庭都在抖動。
還有那悲涼的哀嚎……
“說吧,你倆找我又是何事?”
揉了揉鼻尖,還有一絲血跡沾染。
秦牧歌沒好氣的說道:“蝶衣妹妹,雖說你師尊他老人家還沒有回來,不過賭約已經生效了,你還是另謀良人吧。”
“司徒妹妹,你的純陽血脈,純陰之體對我來說沒用,你也不用為了報恩一直想委身于我。”
“難道咱倆睡一覺,我還能突破自在境了?”
眼眸一紅,晶瑩剔透。
那點點淚珠掛在司徒月的眼眸中,隨時都可能落下。
而早已習慣秦牧歌態度的藥蝶衣自顧自的找了個位置坐下,表情平淡,神色如常。
白晨曦叉著雙臂,面頰氣鼓鼓的。
碧落淡淡一笑,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如此煉獄,只能讓秦牧歌獨自承受。
“那個,那個我要出去一趟,要不你們二位自便?”
“去哪兒,我跟你去!”
異口同聲中,藥蝶衣和司徒月相視一眼,隨即火光迸發。
見狀,秦牧歌連忙擺手說道:“和你們無關,我要去祭拜碧落老婆的大伯和叔叔,帶上你倆可不太方便。”
“明日我邀約了我這些年來為數不多的朋友來王庭做客,要是可以,你倆可以在明日看看,是否有合適的人選。”
解決眼下麻煩的唯一手段,就是讓藥蝶衣和司徒月另覓良緣。
不然長此以往,秦牧歌對無雙至尊和司徒烈陽也不好交待。
不等二女反應,留下這句話,三人一個閃身,就出現在了天葬淵外。
天葬淵,埋葬著為了東大陸舍身取義的仁義之輩,他們中有帝皇境之身的至尊,也有掌握空間之力的大能。
當然也有仙神境的天驕,那些為了守住鬼物通道,而選擇自爆的英烈。
老乞丐的旁邊,是新建不久的碧落大伯的墓碑,在這百年的時光中,他倆是唯二隕落的東大陸巔峰戰力。
掏出百花釀,秦牧歌一掌拍開壇口,那濃郁的酒香順著壇口,澆灌在二者的墓碑中間。
滋養著往事和風霜。
“老乞丐爺爺,大伯。”
“老乞丐前輩,大伯。”
白晨曦和碧落,微微躬身,似有千言萬語,但最后也只是化作兩聲呼喚。
風蕭蕭,雨蒙蒙。
悲從心來,淚眼朦朧。
時間轉瞬即逝,不停的向前奔跑,卻不知又留下了多少無法抹去的回憶。
森源小鎮,天狐祖地落霞山,兩名老者曾經的笑容還歷歷在目,而生死時的悲壯同樣經久不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