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周氏看了一眼兔籠子,有些不解的道,“這不是已經有兔籠子了嗎?”
許小滿搖搖頭,“不是兔籠子,是兔子窩呀!軟軟的,綿綿的,就像是咱們的被子一樣。”
聽到許小滿這話,許周氏就笑了,“那不用,弄點麥秸稈給它鋪在里頭就行了,兔子啊,牙尖嘴利的,你給它做的再好,它也能啃得稀碎。”
許小滿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跑去抱了一堆麥秸稈過來,就要往里頭扔。
兔籠子對許小滿來說,是有些高的,要是讓她來扔,估計要扔的亂七八糟,所以許周氏趕忙搶了過來,把麥秸稈小心翼翼放進去,放在了一個角落里。
剩下的就不用他們管了,兔子自己就會帶著小兔子過去的。
許小滿站在一旁看著,嘴里還念叨著,“兔子你要乖乖的哦,不要咬麥秸稈,那是你的窩,知道嗎?你要吃就吃青草就好啦!”
若是換做別人聽到許小滿這話,肯定要笑話許小滿,甚至會覺得許小滿這完全就是異想天開,兔子哪里知道什么是能吃的,什么是不能吃的。
只要是到了嘴邊的東西,那肯定就是啃啃啃。
但許周氏卻不這么想,她知道,這兔子從今以后,肯定不會啃麥秸稈。
就和許周氏想的一樣,到了中午這她再過來給兔子放青草的時候,就見她鋪的那些麥秸稈,和早上的樣子差不多,并沒有這被啃斷,只是因為兔子來回蹦跳,所以顯得有些凌亂。
許家抓的兔子當晚就生了小兔子的事情,離得遠的人家可能還不知道,但是就住在許家隔壁的沈家,卻是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當天晚上,許家人就聽到了沈老太太的罵聲。
罵的是沈家的五個丫頭,一個比一個沒用,吃了家里這么多年白飯,連個兔子也抓不到,害的她的金寶沒有肉吃。
兩家只有一墻之隔,在院子里說話稍微大聲一點兒,隔壁就能聽到。
更不要說沈老太太每次罵人都是扯著嗓子罵,許家人就算是在屋里,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許周氏皺了皺眉,“吃個飯也不安生。”
但也只說了這么一句,就不再開口了。
沈老太太是個重男輕女的,盼了差不多十年才盼到了一個孫子,那是當祖宗一樣供起來的。
她不僅僅是自己供著,還讓家里其他人跟著一起供。
沈家的其他人怎么想的,許周氏不知道,但是沈末末那個丫頭,心里肯定是不樂意的。
許周氏已經不止一次的見過沈末末那憎恨仇視的眼神了。
這丫頭,要是不好好的糾正一下,以后指不定會長成什么樣子。
但兩家做鄰居這么多年了,沈老太太是什么性格,許周氏也是了解的,說了也不會聽,那干脆不說。
反正也不是自家的事兒。
只是——
許周氏看向許小滿,“小滿啊,你可不能自己出去知道嗎?去哪兒都要讓哥哥們跟你一起。”
沈末末總是找許小滿麻煩這事兒,許周氏也是知道的。</div></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