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比跑步更難受。
可天已經亮了,他們的一舉一動全都被大慶看的清清楚楚的,就算是想要偷懶都不行。
大慶還找了一根細細的樹枝拿在手里,誰若是敢偷偷站起來,被抽一下都是輕的。
別看現在穿的比較厚,大慶拿著的那根樹枝也挺細的,可是也不知道為什么,大慶拿著這樹枝抽他們的時候,還是覺得很疼。
大慶是一視同仁的,就算是余墨,只要敢偷懶,也免不了要挨打。
許小滿扭頭看余墨的時候,就見余墨的眼里含著兩泡淚,看起來是很委屈的樣子了。
許小滿剛要開口說話,大慶就突然走到了她的面前,雙眼緊緊的盯著她,“不許交頭接耳。”
聞言,許小滿剛剛張開的嘴巴,再次合了起來,還緊緊地繃著,似乎是生怕自己突然說話。
見此,大慶眼中有笑意閃過,卻很快轉過了頭,沒讓許小滿看到。
扎馬步的時候,時間過的就格外慢。
只看著天一點點的變亮,才能確定時間真的在過,而不是一直停留在原地。
到了后來,許小滿都是咬著牙才堅持了下來,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不住的往下滑落。
許小滿覺得,自己的后背肯定已經濕了。
大慶宣布時間到了的時候,那聲音聽在許小滿的耳中,簡直猶如天籟之音。
許小滿沖著大慶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師父的聲音真好聽!”
聽到許小滿這話,大慶倒是愣了一下,然后很快的搖了搖頭,“我并不是你的師父。”
許小滿歪了歪頭,“怎么不是?授業解惑者為師。“
他們現在跟著大慶練武,大慶傳授他們武藝,這怎么就不是師父了?“
面對許小滿疑惑的眼神,大慶眼中染上了三分笑意,可嘴里卻繼續道,“教雖教,卻當不得一聲師父。”
許小滿學著大慶的樣子板起臉,“如何不能為師?先生說過,要尊師重道,我們跟著您學武,若是不尊稱一聲師父,讓先生知道了,定然要打我們的手心的。”
余墨此時也開了口,“小滿說的對,先生就是如此教導我們的,書上也是這么寫的,你現在教導我們武功,我們自然要拜師,師父在上,弟子余墨拜見師父。”
說著,余墨雙手抱拳,對著大慶彎下了腰。
這是標準的弟子禮。
在學堂上課這么久,他們也不僅僅是讀書寫字,禮儀也沒少學。
有余墨帶頭,許小滿幾人也不甘落后,紛紛沖著大慶行禮。
大慶垂眸看這眼前這一排八個孩子,看著他們對自己彎下腰,眼眶有些濕熱。
過了好一會兒,大慶才硬邦邦的道,“此事少爺說了不算,還是要問過老爺才行。”
余墨立即直起身子,“那現在就回去問我爹。小滿你們也回家洗洗,等一會兒到學堂了我告訴你們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