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暑的嘴巴,就在余墨的頭邊上。
只要大暑愿意,張開嘴就能將余墨的頭啃掉一半。
韓六郎看著這一幕,神情變得有些復雜。
余墨說的對,是他著相了!
長安對他自己來說,是回家,是沒有危險的地方。
可是對余墨來說,卻就像是一頭老虎,說不定就能張開嘴巴,將他生吞入腹。
現在不去也好!
韓六郎搖了搖頭,將腦中紛亂的思緒壓了下去,這才繼續跟著眾人一起往山下走。
他們回到許家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也到了許小滿等人練功的時候了。
大慶喊了許小滿兄妹幾個,“走吧!”
許周氏聞言也看向大慶,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什么都沒有說。
她們現在做飯肯定是來不及了,想來余家這個時候,肯定有吃食,到了余家后,應該會吃點東西再開始的。
這么想著,許周氏也就任由許小滿幾人跟著大慶走了。
倒是許有武,看著許小滿等人離去的背影,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看來,學武這事兒他是別想了。
先不說他能不能吃苦,只說這時間上,就不充裕。
放棄了自己的武俠夢,許有武轉過身就去忙活去了。
弄回來的松塔全都在院子里堆著呢,一會兒還要弄到二樓去。
現在已經是深秋,就算不下雨,晚上露水也重。
弄到二樓去之后,上面蓋上草席,也就不用擔心了。
許有武和許有文兩人一起往樓上扛,剛扛了一趟,就聽到了韓六郎顫顫巍巍的聲音。
“許...許二叔,其實..不...不用這樣,一趟趟跑。”
許有武對韓六郎的話,還不是很感興趣,他更好奇的,是韓六郎說話為什么這樣。
轉頭看過去,就見韓六郎坐在房間門口,大暑和小暑就在他面前不遠處,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看。
韓六郎和趙三郎上次來的時候,就害怕大暑和小暑。
這次來了之后,竟然還是一樣的害怕。
知道少年人愛面子,自尊心強,許有武看出來了也沒有直說,而是道,“那要怎么把這些松塔弄上去??”
韓六郎咽了咽口水,這才道,“家里若是有繩子,就把繩子綁在筐子上,然后從上面垂下來,這樣就能直接拉上去了。”
聽了這話,許有武在心里想了想,然后狠狠的擊掌,“對啊!這個方法好啊!我怎么就沒想到呢!看來人還是要多讀書才行呀!”
說做就做,許有武立即就找來了繩子,綁在筐子上,把繩子的另一頭扔給上面的許有文。
兄弟兩個一人站在上面,一人站在下面。
一個裝,一個拉。
這樣省力不說,也省了不少的時間。
晚飯還沒做好,他們這邊就已經把松塔全都弄到二樓去了。
許有武給松塔蓋上草席,這才下了樓。
許有武還把院子清掃了一遍,院子又恢復了干凈整潔的樣子。&lt;/div&g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