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生煙沒有絲毫猶豫,將麥芽糖放進了嘴里。
入口香甜,并不粘牙。
能把麥芽糖做成這樣,很是厲害。
就是和宮里各種上好的糖相比,這個麥芽糖也絲毫不遜色。
怪不得魚兒奴會喜歡吃!
玉生煙只吃了一塊就停住了手,“收起來吧,以后每日拿出來一些。”
宮女領命而去,殿內又恢復成之前寂靜的樣子。
玉生煙再次拿起桌上的書卷,這次卻一個字也沒進去。
且再等等。
等她肅清朝堂,再將他好生接回來。
——
韓六郎和趙三郎從紫宸殿出來的時候,外面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好在宮內處處都掛著燈籠,地上已經落了一層的白雪,加上燈籠的光,倒是能看清腳下的路。
兩人一路快走,一句話也不曾說,直到出了宮門,坐上馬車,這兩人這才對視一眼,齊齊出了一口氣。
“三哥,你今晚就別回家了,陪我住吧!”韓六郎對趙三郎道。
趙三郎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眼前這個是自己的表弟,比自己還要小上幾歲。
即便生在皇家,從小金尊玉貴的長大,現在的皇上還是他的皇姐,對他尚算溫和,可其中的苦楚,外人又怎么能夠知道。
韓六郎本名玉昭寒,是先皇的十六子,生母在他兩歲的時候就去了。
排行小,又沒有生母照拂,玉昭寒在后宮的日子可想而知。
是那時候的玉生煙心生憐憫,暗暗派人照顧,玉昭寒這才能平安長到如今。
玉生煙雖然讓人照拂玉昭寒,卻也并沒有表示多親近。
也就是玉昭寒,從小被玉生煙照拂,心中早把玉生煙當成嫡親的姐姐看待。
現在玉生煙登基,對玉昭寒來說,這是姐姐,也是他唯一忠心的皇帝。
在玉生煙說,讓玉昭寒替她去看看余墨,若是可以,將余墨帶來京城的時候,玉昭寒想都不想就答應了下來。
但玉生煙也說了,不能表露身份,不能強行將人帶回來。
什么都不能做,只能靠著一張嘴,能將人帶回來才有鬼了。
去之前,趙三郎就知道會是這么個結果,可他也別無選擇,只能陪著一起去。
回來的路上,趙三郎就已經在腦海中設想了各種結果,現在這種,是他設想中最好的了。
馬車緩緩前行,車輪壓在雪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趙三郎去看韓六郎,就見韓六郎臉上帶笑,似乎已經放下了所有的心事。
明明是比余墨還大上兩歲的人,又是從小在宮廷里長大的,更是經歷的皇權更替,怎么看起來,比余墨還要傻上幾分?!
——
今年的第一場雪,下的還是很大的。
一夜過去,外面的積雪已經能夠沒過腳面了。
許小滿早早起來穿上衣服,背著自己的大刀就往外走。
積雪再深也無所謂,師父說了,她什么時候能夠踏雪無痕,這輕功才算可以。&lt;/div&gt;</p>